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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说完,墨花啧了声,忍不住嘟囔道:“偷东西还有理了?还敢打人?!”
“是,大眼说他没拿。
小静说不是他还能是鬼?大眼听后当时就生气了,连推带打的给人撵了出去。
而且这栋楼里不仅仅是小静丢过东西,我也丢过,一二楼的女孩子就没有没丢过的。
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物品,比如发夹、戒指、衣物、口红...最逗的是萌萌,她有一个从小抱着睡觉的布娃娃很旧很破,但是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感情,丢了以后她哭了很久呢。”
我听着珠珠说的这些零碎的信息,怎么感觉也不像是血瞳能干出来的事儿,单单是叹息这一点就不像是厉鬼能做出来的。
珠珠见我不再说话,好奇的问道:“十三姑娘,你说这楼里是不是不干净啊?”
我心思早就飘远了,不自觉的在喉间‘嗯’了声。
珠珠嗷的一嗓子跳了起来,调高音量尖叫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
我立刻回神,抬头看向她问道:“你说什么是真的?”
“有鬼啊!”分贝异常的高。
我连忙抓住她的衣角将她拉到椅子上坐好,不免提醒道:“小点声,大半夜别弄得人心惶惶。”
她鼓着小脸一副要哭的架势点了点头,瘪着嘴委屈的答应道:“好...”
可无论怎么阻拦还是晚了,珠珠的房门被敲响。
她受惊似的打了个寒颤,瞪大眼睛看向我...
“师傅,不能是鬼寻来了吧?”
咚...咚咚...
咚...咚...
敲门声没有半分急促特别稳,房门是木制的很薄,屋内墙的缝隙很大隔音也不好,此时听着确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去开门吧!是人。”
珠珠将头摇成拨浪鼓,依旧不敢过去,颤声道:“万一是鬼呢?”
“有影子。”
她一愣转眼看向门口下面的缝隙,见隐隐约约有两个鞋的影子才算松了口气。
“来了,别敲了!”她朝门的方向喊道。
打开门一看,珠珠意外道:“小静,萌萌,你们怎么过来了?”
珠珠转头看向我,我一眼便看到那个眼睛已经哭肿了的女孩,心里猜测她应该就是小静。
这个姑娘名字叫小静,可是看起来一点也不静。
身上穿着露脐的短t,超短的牛仔裤,一头黄棕色大卷发,耳饰夸张到能当手环戴。
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连设施都不健全的地方,这种装扮的人很少,不过来玩的游客这样穿的很多。
那些漂亮的姑娘们随穿所戴立刻掀起了一股浪潮,我倒觉得不错,因为每个女孩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旁边那位叫萌萌的女孩个头小小的,穿这一条棉质睡裙,小脸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单纯无害。
小静率先进门,声音哑哑的说道:“还不是听见你鬼哭狼嚎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珠珠尴尬着挠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不十三师傅过来了,我和她讲一讲我们这栋楼的事。”
小静将目光投在我身上,她打量了一眼道:“十三师傅是来找大眼的?”
我摇了摇头,“不是,过来转转。”
“这个狗杂碎,就算你说他被鬼缠我都不能原谅他,今儿这狗东西竟然骂我是b子!又他妈不是他对我献殷勤的时候了!”小静咬牙切齿目露寒光愤恨的骂道。
“我听珠珠说你们都丢过东西是吗?”
小静爽快的点头承认,“是,不过我这是第一次,正好抓到个现行!那裙子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呢!”
萌萌也凑上前,声音甜甜的道:“我的娃娃也丢了,不知道它过的好不好...”
我和墨花互相看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静坐在珠珠刚坐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对我说道:“对了,我还知道个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说来听听。”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到我面前,问道:“抽吗?”
“不会。”
“哦。”她抽出一根粗烟放在唇间点燃,随后继续道:“我也是听一个老大哥说的,他说这栋楼在井极镇还没被司先生开发的很久之前就已经死过很多人,说它是个鬼楼也不为过。”
“怎么说呢?”
“他是井极镇的老人,在他年轻的时候是原住民,后来出去做生意了,听说井极镇现在不错,又回来创业。
他说在他年轻的时候,这栋楼的四楼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当时死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之后每一年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几个,不是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就是煤气中毒再或者是自杀。”
“那场大火是意外吗?”我问。
小静摇下头,食指点着烟身弹掉烟灰才继续道:“这个我不知道,他没说。”
“你们一二楼住满了吗?”
珠珠抢话道:“哪能啊!一层楼十二间屋子,也就住了五六家,其余的房间都是空着的,不过三四楼住满了。”
我和墨花将初步的情况已经了解,今晚还真是收获颇丰。
我起身道:“你们丢东西的事情,自己还是要注意一些。我们不清楚是谁拿的,也没有办法盖棺定论。
大家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我们上楼去看看。”
珠珠连忙拽上我的衣角,“十三师傅...”
“嗯?”
“你一要走我心慌...我们不会有事吧?”
我牵起嘴角安抚道:“我尽量保证大家的安全。”
她们三个脸色都不是很好,小静沉默了一阵抬头道:“其实大眼人不错,如果他真是被东西缠了,我愿意原谅他今天骂我的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这姑娘看着泼辣不好相处,其实心很软格局也很大。
“行,大家早点休息不要瞎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狐仙堂找我。”说完,我和墨花以前以后的离开珠珠的房间。
出来后墨花心里不是滋味的小声感叹道:“为了生存都不容易啊!哎!”
“怎么还感慨上了?”
“十三,你说如果当年我姥死了以后我没去找你,现在是不是也得跟她们一样居无定所,连个家都没有。”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瞎想,我们不做没有用的假设。我在哪,哪就是你家!”
“有你真好,我的宝...”她像小女孩一样搂着我的脖颈,撒娇似的蹭着。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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