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觉得自己特贱。
好心提三爷着想,结果人家为了女人说将他舍弃就将他舍弃了。
好吧,他决定了,以后改跪舔巴结夫人,只要让夫人高兴了,他才有好日子过。
“安夫人登门拜访,与老夫人谈到了联姻,您与安小姐之间的联姻。”
三爷明显察觉到怀里女人的气息不对劲了,他豁地抬眸,狠瞪了阿琛一眼。
“没眼力的东西,你还是去非洲待着吧。”
“……”不是,说实话要什么眼力啊?
这不是经过这位爷的首肯了才说的么,怎么又翻车了?
苏千辞看着阿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瞬间被逗乐了。
“你别听他的,以后你的去留我说了算,记住,别在我面前阳奉阴违,不然下场肯定比扔去非洲要惨烈得多。”
阿琛摸了摸鼻子,退到一旁不敢瞎BB了。
苏千辞仰头看着傅三爷,挑眉道:“安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傅家提联姻的事儿,目的性未免过于强了一些,咱们要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露头了。”
三爷扬扬眉,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我与她有三分交情,上次加赛,让你朋友与周萌重新比一场,是我请了她帮忙,但愿……她没动那个歪心思吧。”
苏千辞冷哼了两声,酸溜溜地道:“舍不得那绝色佳人了?也对,人家温婉端庄,比我强,容易引男人犯罪,你逃不出她的网,也是理所当然的。”
三爷低低地笑了起来。
在这之前,他哪有那个荣幸看到她如此撒娇赌气的模样。
经历这次的事情后,她彻底敞开了心扉。
不再逼迫自己,也不再压制情感,将最真实的一面全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他面前。
“其她女人与我何干?别说只有几分交情了,就是我的至亲之人,但凡想要动你的,我都不会让她好过。”
苏千辞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女人都爱甜言蜜语,她也不例外。
三爷抱着她,像是抱着整个世界一般。
这丫头其实很容易满足,他一句细语,一场爱抚,便能让她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
“我的世界不曾有过别的女人,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我有时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你……”
不等他说完,苏千辞直接抬头堵住了他的唇。
周围还有保镖跟狱警呢,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
三爷眼里的笑意渐浓,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如花般的笑颜。
像是烟花绽放一般,惊艳了他的整个世界。
“别再撩我了,不然我不建议咱们在这监狱里做一些美妙的事,也算是特殊的体验了。”
苏千辞重新窝进了他怀里,想到之前狱警跟她说的话,她试着道:“去一趟医务室。”
三爷看着她,想从她流转的美眸里瞧出一些端倪。
可她太会隐藏情绪了,哪怕他善于观察,也无法窥探到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确定要去?就是怒急攻心吐了血而已,如果不想面对,就别委屈自己,在我怀里你可以为所欲为,没人敢对你说半句坏话。”
苏千辞微愣,“你知道苏夫人被苏颜气吐血的事儿?”
问完后她又觉得自己挺白痴的。
这帝都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能瞒得住他的眼?
“嗯,但凡是跟你有关的,事无巨细,我都了如指掌,因为我把你融进了我的血肉之中,处理你的事跟处理我自己的事一样。”
苏千辞微微别过了脸,错开了他的视线。
她怕再瞧两眼会犯罪。
其实想想,在监狱里做一些美妙的事儿确实挺刺激的,绝对是跟美妙的体验。
三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改天我命人在公馆里建个监狱,让你好好体验体验,尝尝鲜。”
苏千辞一拳头砸在他胸膛上,“赶紧走啦。”
头顶传来爽朗的笑声,好似勾魂曲一般,声声入耳,丝丝缠绕,搅着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这个男人,余生怕是再也走不出她的心了。
…
医务室。
苏夫人还在抢救,心跳不稳,血压也不稳,随时都有蹬腿的可能。
医生一脸焦急地道苏父道:“夫人遭受到了剧烈的打击,悲伤过度,已经没有生的念头,再这样下去,她怕是有性命之忧。”
苏父听罢,腿一软,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苏家现在只剩他们两个老的,如今发生这种事,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
他几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最后死的死,伤的伤,全都成了阴谋下的牺牲品。
“三爷,您,您怎么来了?”
外面传来几道哆嗦的询问声,接着,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傅三爷抱着苏千辞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父一见来人,立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死灰般的脸上跃动起了希翼之色。
“辞辞,他们说你妈妈没有生的念头,你去劝劝她,劝劝她好不好?哪怕你恨着她,也请让她活着赎罪。”
苏千辞没回应,仰头对傅北遇道:“三爷,陪我进去看看。”
傅北遇看了苏父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开口,免得引起苏千辞的反感。
苏父连忙住了嘴,战战兢兢地退到了一旁。
辞辞来了,女儿来了,老伴应该有救了。
有救了。
三爷将苏千辞抱进抢救室后,缓缓放下了她。
“动作小一点,别牵扯到了伤口。”
苏千辞应了一声,踱步走到手术台前,单手取出一根银针,在她心脏处扎了两下。
“既然你选择以死解脱,那我也选择永不原谅吧,亲生父母在我心脏上狠狠划了一刀,
这份疼痛,大概要伴随我一辈子了,因为你从未想过帮我治愈,我,终究得不到你的爱。”
“不。”
苏母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嘶哑着声音道:“我是没脸见你,所以想着以死谢罪。”
苏千辞见她醒来,紧绷的脸稍微舒缓了些。
“可你知不知道,你一死,我又多了一个逼死生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