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今日也收到了如此信函,你们看。”宫初月有些吃惊,她以为那些人只会送出一封信函的。
可是,为何在容楚的手上,还有一封同样一模一样的信函?
“嘿?这事情可真是奇怪,哪有人送威胁信函,一次性送出两封的?”云奚拿着两封一模一样的信函,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两封,是三封。”书房大门应声而开,宫天云拿着一封信函,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屋内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倒不是他们有什么想法,而是他们直接震惊了。
那些人该不会是傻的吧?送信送三封也就罢了,还送到了不同人的手上,就不怕他们三人各自有各自的动作。
到时候,那些人自己疲于奔命,岂不是让他们有机可趁了?
“猜猜这些人是何用意?”宫天云将书信摆放在了桌案上,眼底那抹深究,令人捉摸不透。
“起初,我以为他们是在要挟我,毕竟夜晟是我夫君,可是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三封信,一时间,我还真是弄不清楚他们的用意了。”宫初月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以她看来,那些人的这种做法,无疑是愚蠢的。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会不会是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矛盾?”云奚仔细的琢磨着,他什么都想不到,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不无道理,你小子今日倒是灵光的很。”容楚轻笑了一声,第一次赞同了云奚的话。
云奚被容楚给夸奖了,内心本应该是喜悦的,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怪怪的,他咋地还得要容楚提点呢?
“不如这般,我们准备三种方案,三步计划,计划一被识破,便发动计划二,以此类推,且大计划内套着小计划,如同之前夜晟所布下的那种阵法一般。”宫初月想了想,既然那些人想的出,那他们便攻击那些人一个趁其不备。
一环套着一环的。
“你这个计划毒辣。”容楚不断的点着头。
“真不愧是与夜晟同塌而眠的女人,就连想法都是那么的别具一格。”云奚砸吧着嘴,他还真是佩服宫初月这个女人,鬼点子一套一套的。
简直就是令他大开眼界啊!
“初月,不如说说你的具体安排?”宫天云眉眼间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闺女,有这么大的进步,他心底无比窃喜。
“待我细细写下。”宫初月拿过了纸笔,开始细细布下了局。
“精妙!不如现在就开始行动!”云奚看着宫初月写出的东西,内心那股子躁动感,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了,真是恨不得分分钟动起来。
“OK!出发。”宫初月应了一声,很自然的便冒出了现代化的语言。
“啥?欧啥东西?”宫天云冷不丁的被宫初月这话给惊吓到了,他刚才压根没听懂宫初月在说什么啊。
“OK,就是好,可以的意思,我自己发明的……”宫初月嘿嘿一笑,其他的也不敢多说。
宫天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出了这书房,很多事情都是靠着他们这些小辈在坚持着,他这个做长辈的,看起来真的是老了。
之前,宫初月便对他说过,要他专心的寻找她母亲的下落,其他的事情交给他们。
宫天云想了又想,本想着帮帮宫初月,可是在出了书房大门,又转身看向了书房内之后,宫天云还是收回了内心的想法。
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宫初月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事情做,他便做好自己的事情,省得给宫初月添了麻烦。
“走了!记得互相联系!”云奚拍了拍宫初月的肩膀,那动作语气,就像是兄弟间一般。
“你轻点,我大嫂还有孕在身呢。”花红缨刚进门,就看到了云奚,那没轻没重的样子,当即便冲了过去,一把拍开了云奚的手。
在花红缨的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她可是听徐大夫说了,怀孕的女子,可是娇贵的很的,轻易的不能伤了。
更是不能着急受气了,要不然会动了胎气。
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我很轻了好不好。”云奚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花红缨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弄得他好尴尬呀。
“没事的,你们先去吧。”宫初月朝着云奚眨了眨眼,又对着花红缨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她的体能,好歹也没差到那种地步的。
“大嫂,不是我说你,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你的身子都是最重要的呀,大师兄临走前,便再三交代,一定要保护好你,你再继续这般拼命下去,万一有了任何的差池,我们要怎么向大师兄交代啊。”花红缨拉着宫初月的手,虽然宫初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是她还是非常的担心的。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呢,再说了血石一直在监测着我的身体,一旦有任何的不妥,它会提醒的。”宫初月自然是清楚,无论花红缨还是别人,他们都是为了她好,虽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不耐烦。
“那就好,但是一定不能逞强。”花红缨听闻宫初月这么说,脸上那担忧的神色,才略微的减少了几分。
“知道啦。我去准备了。”宫初月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将这书房,让给了容楚和花红缨二人。
花红缨见宫初月竟然要走,脸上不由得红了几分,虽说她与容楚,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一对了,可是被人这般明面上提起来,她还真是没办法适应,容楚当真是将她给吃的死死的。
哪怕是看到容楚敛眉微笑的样子,花红缨心里都觉得无比的荡漾。
在夜晟那边,很快的也收到了鬼幽殿传回来的消息。
“爷,那些人将信函送到了宫家,这便是信函的内容。”隐卫将一封信函送到了夜晟的手上。
那信函上的内容,正是之前宫初月所收到的那封。
“我之前送出的信函,初月还没收到?”夜晟有些狐疑,他之前送出去的信函,应该早就交到宫初月的手上才对,可是为何宫初月在收了那些人送出的信函之后,会做出这般的安排?
“回禀主子,属下回来的时候,还不曾见到之前送出的信函。”隐卫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这种事情,一般是不会发生的,之前送出信函的兄弟,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难道,已经亡命与那些人之手了么?
“派人去查,顺便将此事告知宫初月。”夜晟摆了摆手,心下已经是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怀疑。
“是。”
……
夜色升起,宫初月呆呆的站立在院内,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是隐隐的有一种牵绊,夜晟归期已到,但是却一直不见踪影。
她这一颗心,怎么都没法安定下来。
之前,定期回送的保平安信笺,也是迟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