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想了想,回屋加了件披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小姐小姐,您这是要去哪里啊?”南橘正准备伺候宫初月梳洗,可是抬着盆进入院内,却是看到了宫初月正打算出去。
“我出去走走,心里慌的厉害,你在这里守着吧,我不出门。”宫初月应了一声,匆匆离开了。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只是寻着自己心底的感觉,朝着前院走了过去。
皎洁的月光,像是一个优雅的仙子一般,那洒下的洁白月光,像极了仙子的裙摆,清风摇曳,带着一丝冷意,却又透着一种圣洁的感觉。
可正是如此绝美的场景,迎着风,宫初月却是敏锐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何人!”宫初月在闻到那血腥味的瞬间,便闪身到了一边。
片刻间,那守护在院内的隐卫,一个个的都冲到了宫初月的面前,长剑出鞘,保护着他们的主子。
就在那之后,一个身影,有些狼狈,有些不稳,从远处飞掠而来之后,便跌落子在了这院子内。
“是鬼幽殿的兄弟。”小八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他不用看那人身上的令牌,便能够认出他来!
“快让开!”宫初月一听是鬼幽殿的人,当即便朝着那倒在地上的兄弟,飞冲了过去!
“王妃……”那倒在地上的隐卫,伸着手,有些困难的朝着怀里掏去,在宫初月诊脉的同时,将一封已经沾满了鲜血的信笺,送到了宫初月的面前。
“不要说话,你伤的很重,相信我的话,就闭上眼睛,将你的命交给我,我保证治好你!”宫初月接过信笺,丝毫没有任何的嫌弃,便塞进了怀里。
“小八,将他带进我的院子,调动隐卫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宫初月拉着小八,匆匆命令过后,便朝着自己的院子赶去。
这一刻,整个院内的隐卫全部都被调动了起来。
在宫初月带着那隐卫,进入了血石之后,容楚和宫天云,还有那宫琨也都赶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容楚神色匆匆,他最担忧的还是宫初月出了事。
“鬼幽殿的兄弟受伤了……”小八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告诉了容楚,或许容楚能够从中,听出一些线索来。
“可有留下什么话?”容楚眉头紧锁,鬼幽殿的兄弟传递消息的时候,是非常谨慎的,并且一道情报,不会只有一个人送。
所以,重伤的可能性不大。
“没有,只唤了一句王妃,给了王妃一封信函,便直接晕了过去。”小八摇了摇头,以他所见,那隐卫已经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才能够将信函给送到这里的。
“重伤?”容楚眉心紧拧,单手托腮,仔细的思索着,这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带上几个人,拿着这枚令牌,去领上鬼幽殿的兄弟,在宫家周围查找一切可疑之人,有伤在身的一概不能放过,一定要排查清楚。”容楚拿出了一枚令牌,让小八赶紧去到鬼幽殿分部,带上兄弟一起,既然鬼幽殿的兄弟受伤了,他猜测那些人应该也是有伤在身,更有可能还有死亡。
鬼幽殿兄弟身上武器的配备,可是最高端的。
在他们的身上,还有宫初月所研发的暗器,无论如何,也能够抽身,除非一人受到几百人围攻。
否则凭着那天网,与那天女散花针,也是够那些人吃上一壶的了!
“是!”小八领命而去。
宫天云和宫琨二人,自然是知晓发生了何事,此时也不离开了,就这么一直站在宫初月屋子门口的廊道下,守护着他们心中最后的净土。
在血石之内的宫初月,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着外面的事情。
她现在,是要从死神手中抢人。
那隐卫被带进血石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宫初月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消了毒,将衣袖全部扎起,头发用消毒帽子,全部扣住之后,便开始了紧张的抢救过程。
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仍旧是没有一点的起伏,宫初月情绪不免有些着急。
“算了……放弃吧……已经半个小时了……”徐大夫有些心疼的看着宫初月,从刚开始到现在,宫初月连一秒钟都没有停歇过。
一直这般的进行着抢救,说不感动,那都是假的。
在徐大夫看来,这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下人的命,终究是抵不过主子的命。
为了主子,付出自己的性命,在那些下人眼里,是一种荣耀,但是在宫初月这里,却是人人平等的,她可以为了救治一个下人,不吃不喝,甚至累到晕倒。
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或许他明白了,为何这天命贵女偏偏是宫初月了吧。
“不,还有机会。”宫初月拒绝的很坚定,她的态度很坚决,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放弃。
如此,当宫初月满头大汗,手指已经开始颤抖的时候,那仪器终于传来了不一样的滴滴声。
“活……活了!活了活了!”徐大夫无比的激动,这简直就是一次医学上的奇迹啊!
明明心跳已经停止了,这么长时间的抢救都没有任何的作用,最后竟然真的被宫初月给救了回来!之前徐大夫一直以为,宫初月这种坚持就是无用功。
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的,现在看来,真的是他眼界太窄了。
“快!准备手术。”宫初月看了一眼那监测仪器,快速的收拾了起来,虽然这一刻,她已经快要累瘫了,手指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但是躺在手术台上的兄弟,还需要抢救。
她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与死神抢人,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离去,完成手术的那一刻,宫初月直接瘫在了地上。
“初月!”徐大夫正收拾着器械,一转头发现宫初月没了,当即浑身吓出了冷汗。
“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宫初月伸出了手,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就这么靠在了手术台的柱子上,缓上一口气。
“当真没事?”徐大夫有些担心,害怕宫初月直接累脱了力,反而伤及了腹中的胎儿。
宫初月摇了摇头,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原本按照她的体力,或许应该就晕厥过去了。
可是,这次不知为何,明明很累,但是却是感觉,根本就没有伤及根本一般。
就像是,在她的身体内,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充斥着,引导着她撑过了这一场艰难的手术。
徐大夫看了一眼宫初月,将她扶起:“还是到沙发上躺躺,坐在地上是不行的,对孩子不好。”
徐大夫在说起孩子的时候,宫初月突然想起,之前她的宝宝可是与她对话过的,难道这一次,也是她的宝宝在帮她吗?
宫初月没有言语,依着徐大夫的话,躺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