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后随即又转过了身,直视着皇上,“依你看,秦王妃究竟是错哪里了?”竟然一直要她跪着。
皇上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目光又落在了秦王妃和国师的身上。
“父皇,儿臣以为秦王妃并没有犯错,还请父皇明鉴!秦王妃对父皇并无异心。”秦王殿下见到自己的妻子跪在大殿上,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在太后先将太子训斥了一番,又反问皇上后,连忙开口为楚惜若辩白,也算是避免了太后和皇上矛盾的深化。
“秦王,你倒是知道。”皇上的语气带着半分嘲讽。
听得跪在地上的楚惜若和秦王殿下心里都“咯噔”一下。
皇上这是不相信楚惜若了?同时还不相信慕怀琛?这究竟是为何?
楚惜若心里面打着了鼓,难道皇上对秦王还有些其他的疑心?
毕竟自己只是秦王妃,女流之辈,像皇帝这种帝王级别的人物并不会看在眼里,倘若对自己发难,那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夫君,也就是秦王殿下做了什么。
楚惜若自然是知道秦王并没有异心,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皇帝用这种语气说话显然是对秦王起了疑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是由小人说了什么还是说秦王有把柄在皇帝的手里?做了什么错事或者是叫人误会的事情。
“皇上,惜若是我的妻子,她的所作所为我自然是清楚的。”秦王其实心里也是一紧,不知道自己的父皇是想到了什么,以至于开口的语气并不友好,但是他并不能表现出来对于父皇的不满,因此才不卑不亢地回应。
“你们先下去,太后也请回吧,相信朕一定可以妥善处理好此事的。秦王你留下我有话要同你说。”也不知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秦王单独商量,总之皇上是把众人都挥退了。
“哀家相信皇帝一定能理智地处理此事。如此,哀家就先回去了。”
太后第一个开口,先是看了太子一眼,然后又对楚惜若友善的笑了一笑,话里的意思是让皇帝看清眼前的情况,可不能做个昏君。转身离开,却是没有看地上的国师一眼。
“父皇还请您不要过度操劳,不要为此事太过烦心了。儿臣就先告退了,倘若有什么需要儿臣的地方,父皇请尽管吩咐。”
太子本来还是想要留下,为国师说说话,但是被太后那么一顿训斥加提点,也就不敢再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
至于国师嘛,生死有命,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向皇上行了一礼,也离开了大殿。
楚惜若和国师两位当事人则是被李公公带到了外面的偏厅。皇上还没有交代要如何处理二人,此事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只能等着皇上和秦王殿下谈好话再做处理了。
“秦王妃,国师,二位请先在此用茶。”李公公将二人带到了偏厅。
现在皇上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事情也没有明确的结果,秦王妃还是秦王妃,国师还是国师,总之都是李公公得罪不起的人。
因此李公公待二人还是很客气的。不过这二人既然发生了矛盾,断不能将两个人单独留在一起,是以李公公只能站在一边,防止二人起冲突。
但是李公公显然是想得太多了。
楚惜若和国师还不至于到两个人单独相处就动手的地步,果然楚惜若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国师也同样喝了一口,两人并无目光交集,楚惜若缓缓地放下茶盏。并没有看国师,话里却是充满了讥讽:“看来国师的后台很大呀。”
“彼此彼此,秦王妃背后还有太后撑腰,这一点微臣可不敢比较。”
“国师可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楚惜若微微抬起了下巴,这国师,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呢,“国师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说了那么大个局,不惜惹怒我和秦王殿下。现在好了,到了皇上面前对质,你是觉得皇上一定会偏袒你吗?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还说什么我会医术,这种话真是可笑。”
“倘若要说有恃无恐,那秦王妃娘娘您当第二我可不敢第一。”
“哦?”楚惜若挑了挑眉毛。
“有了太后娘娘的撑腰,也难怪秦王妃行事敢如此硬气,甚至敢将假的药方交于我。”
楚惜若听言轻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
“我笑国师你怎么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即使没有太后娘娘的撑腰,我也会将假药方给你的。”
“怎么?你从一开始就想害我?”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害人的打算。”
楚惜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她到这个时空来,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后来的目标就成了在秦王府好好过日子,从来没有过害人的打算,明明都是别人来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不是想要害我,那为何要将假药方交给我?”
“国师,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楚惜若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无奈。
“这话是什么意思?”国师的语气更冷了。
“我将假药方交给你,自然是因为我没有真药方了。”
“你!”国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盏颤了一颤。
“国师还请息怒。”李公公适时地说了一声,看着秦王妃和国师斗嘴还是挺有趣的,只是倘若国师真的发起怒来,在这边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自己也会有麻烦。这里可是皇宫,可千万不能让二人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