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说的是。如此，那属下就将计划先叫停了？”
“嗯。我们停一停，看一看风头再说。”
秦王殿下看着窗外宁静的夜色，很快，这上京可能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二狗，你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将我拉来这里干嘛？”
上京的一处角落，二狗正拉着王麻子，鬼鬼祟祟的。
二狗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王麻子，你轻一点。”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王麻子皱着眉头看着二狗，这二狗今日怎么突然那么神秘，刚在街上看到自己，就将自己拉到了角落里。
“我昨日听说了一个秘密。”二狗将声音压低，神秘地说。
“什么秘密？”王麻子有了些好奇，饶有兴趣地问。
“昨日我去粮食铺买米，无意间听到了掌柜和伙计的对话。”
“粮食铺？哪家粮食铺？”
“还能是哪家？当然是最大的那一家云记粮食铺。”
“哦，你昨日去那边买米听到了什么？”在粮食铺里能听到什么稀奇的秘密，王麻子有些不屑。
二狗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凑近了王麻子一些，才缓缓开口：“说来也真是巧。怎么就被我听到了？”
“你究竟听到了什么？”王麻子有些不耐烦，这个二狗怎么总吊人胃口。
“我听到云记粮食铺的掌柜和伙计在商量发了霉的米要如何处理。”
“发了霉？那当然是扔掉了，发了霉的米又不能吃。”王麻子顿了顿，随即瞪大了眼睛，音量也提高了几分，“怎么？他们难道混在干净的米里一起售卖了？”
如果真是这样，未免太黑心了！王麻子觉得肚子有些痛起来。
“你轻点，你轻点。”二狗又一次看了看四周，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谁告诉你他们放在新米里面售卖了。”
“那他们怎么处理这发霉的米？扔掉不就行了？”王麻子的肚子不痛了。
“昨日啊，我去云记粮食铺买米，掌柜和伙计正在谈话。那伙计也说米都发霉了，自然是要扔掉。但是，掌柜的却拦住了。”
“什么情况？”
“据说这发了霉的粮食也有人买。虽然比正常的粮食要便宜不少，可是耐不住发霉的粮食数量也不少，因此还能大赚一笔。”二狗凑在王麻子耳边又压了压音量。
“用发霉的粮食赚钱？谁会去买发霉的粮食？”王麻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心里也在犯嘀咕呢，究竟是什么人会要买发霉的粮食。那伙计估计也是新来的，也没听懂那掌柜的话，开口就问了出来。”
“所以掌柜的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掌柜的说呀，发了霉的粮食也有人要。”
“是什么人会要发了霉的粮食？”
“不是别人是朝廷呢。”
“你说什么？”王麻子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随即意识到了不妥，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看了看四周。
确实有人被王麻子的高音量所吸引，将视线转到了王麻子和二狗的身上，王麻子赶紧用歉意的微笑向他们表示了抱歉。
等到众人再一次将视线移开，王麻子才对二狗子压低了声音说“你说云记粮食铺发了霉的粮食可以卖给朝廷？”
“是。昨日掌柜的在和伙计对话，我听得真真儿的。”
二狗回想起了伙计那吃惊的表情，和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王麻子简直是如出一辙，双眼睁的大大的，嘴巴难以置信地微微张开，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呀，任谁也想不到朝廷会收购发了霉的粮食。
“这消息准不准呀？朝廷怎么会收购发了霉的粮食呢？”王麻子其实已经信了半分。
“准不准我倒是不知道，只是昨天确实是我亲耳所闻。”
“朝廷要发了霉的粮食做什么呀？”王麻子还是没有想通，发了霉的粮食可以做什么呢？
“听说呀，那掌柜的和南方的安树总督有来往。”二狗意有所指。
“南方的安树总督？就是前一阵子发了水灾的那边？”
“是呢。”
“你的意思是这发了霉的粮食被朝廷送去赈灾了？”
王麻子这一次学乖了，音量没有拔高，但是却是更加不可思议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
二狗看了看四周，连忙摇头否认，虽然他心里面的确也是如此猜测，但是却不太好说出来，毕竟是朝廷的事情，作为百姓妄议朝政总会倒霉的。
可是这事情实在是太让二狗震惊了，以至于他忍不住要告诉王麻子。
“真没想到朝廷既然会收购发了霉的粮食拿去赈灾。”
即使二狗否认，但是王麻子也坚信了那些发了霉的粮食是送去赈灾了，他摇了摇头，“咱们百姓可真苦啊，朝廷这样子做事情，唉。”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