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左护法去而复返,跟着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南宫酒儿。
南宫酒儿不认识祝书,但路上左护法已经同其说过。所以,在见到紧挨着花轶濯坐着的人时,她便知道,这个人便是祝书了。于是,直接上前冲祝书行礼:“祝老,晚辈给您见礼。”
“甚好。”花轶濯眯着眼睛微笑,目光在花长驻身上扫了一遍,“四堂主,你既然这么不相信酒儿的研制,那由你来做验证倒也合情合理。你说,是不是?”
花长驻扯了扯嘴角,道:“尊主莫不是想让属下给夫人开个后门?只怕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尊夫人?”祝书看了眼花轶濯,继而又转过头来,“没想到这么年轻!”
所以,若是这次评判由祝书来做,相信,谁都不会提出异议。
花不凡看了眼祝书,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
既决定做鉴定,祝家这边人已经确定,只差花家这里。
花轶濯没说什么,倒是祝书直接点了点祝辰道:“花家眼下最优秀的灵医怕就是我这个徒弟了吧,不如就让他来好了。”
“花尊主,尊夫人呢?”祝书坐定,问花轶濯,“既然要做评判,那便让尊夫人一起吧。”
“祝老说的是,我现在就叫人过来。”花轶濯看了眼左护法,左护法会意,转眼就消失于房间内。
而祝书也是整个灵医公会中最为年长的,资历最老的人。
“师傅,我……”花长驻想拒绝,但祝书不允许他拒绝,“你同为师一起,也好彼此监督,更让为师看看你这几年的长进。花尊主,你看我这建议如何?”
花长驻知道自己躲不过,只能跟着一同前去。而其身后,花不凡等人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们师徒二人,一时间情绪莫名。
验证在外行人看来极其复杂,但对内行人来说,这其实很简单,简单到花长驻都不屑于去做这些。可师傅在前,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真是想不到,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研制出了天芽秘干,这是何等令人吃惊啊!
祝书实则早就知道了天芽秘干,每出来一样灵药他都会亲自购买并适用。也因此,刚才在接触天芽秘干之时,他只当是哪位同其差不多修为和资历的人所研制,后来又听说是花家的尊主夫人,心中又想着,那花轶濯竟是找女人了。不过那时,在祝书心中,这位尊主夫人想必是个容颜永驻的老人,直到看到南宫酒儿。
花轶濯引以为荣,朝南宫酒儿招了招手。
“嗯,开始。”祝书点头,随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纸交由花轶濯,“还烦请尊主叫人将这些东西准备好。”
花轶濯将纸交给右护法,没多大会儿功夫,祝书需要的东西便尽数搬了上来。
祝书看了眼花长驻,轻哼了一声后,便朝中央处的台子走过去。
南宫酒儿坐在上首位,花轶濯拉着她的手,似有若无地轻轻摸索着,时不时看她一眼,好似在宣誓主权似的。
南宫酒儿无声抿唇,反手将那只来回乱动的手抓住,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花轶濯好似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再乱动,只是表情看起来好似很委屈。
南宫酒儿只当没看到某人故意卖萌,目光一直看向大厅中央。
此时,祝书同花长驻已然开始验证,他们的手法皆是很快,快得让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但南宫酒儿却能看出来,祝书不愧其在灵医公会的地位,手法巧妙,干净利索,明显比一旁的花长驻要好上许多。
南宫酒儿想,这花长驻此时心情只怕不好,当着怎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在师傅面前露怯,当真是不爽。
很快,验证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一直端坐的花不凡隐隐有坐不住的架势,而其一旁的花见飞则皱着眉,拿着折扇手下没有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显然,此刻的他也乱了分寸。
“大哥。”花见飞悄悄喊了声花不凡,用眼神问询对方难道真的让他们验证出结果吗?
花见飞不甘心,可花不凡又怎么可能会平静。只是,眼下众目睽睽,他们就是想做什么都没办法做,就算将花家家主请过来,也不可能阻止祝书的行为。
该死的!花不凡于心中骂了一句,片刻后,最终叹息一声,朝花见飞轻轻摇了摇头。
花见飞心中不爽,用力将手中折扇收了起来。
结果出来,一目了然。
有师傅在场,花长驻就是想狡辩都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祝书宣布验证结果,帮南宫酒儿正名。
花长驻看着坐在花轶濯身边的南宫酒儿,恨得用力咬牙,若不是这个女人,只怕这花家早已经易主!
“尊夫人,老夫代我那徒弟向尊夫人道歉。”祝书忽然对正对面的南宫酒儿开口,同时弯腰作揖。
南宫酒儿一惊,当即站了起来:“哎,祝老,您这……”
“师父!”花长驻没想到自己丢了人,师父竟然还要代替自己给那女人道歉,这种事他怎么能忍!当即喊了起来,“我又没做错什么!您干嘛替我给她道歉!”
“跪下!”祝书一声吼,指着花长驻的鼻子,“就凭你现在对尊夫人不尊敬,便足够让你跪下来!更别说你之前做的事情!花长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师父,我……”
“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种徒弟!”祝书狠狠瞪了眼花长驻,痛心疾首道,“花长驻,你若还当我是你师父,就赶紧从泥淖中抽身,赶紧醒过来!”
众人没想到花轶濯邀请的人竟是会是祝书,而祝书是何等人物?就是祝辰的父亲祝家家主在见到祝书后都要躬身行礼,足见,祝书在祝家的地位。
南宫酒儿轻笑一声,遂走向花轶濯,在其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祝老,酒儿已经到了,验证是否要开始?”花轶濯问道。
“放心,后门什么的不用开,四堂主你只需秉公处理就好了。”花轶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