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封三少最为讨厌的,这种处变不惊的气质,是他一直在找寻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在花轶濯身上看到!
“花轶濯,奉劝你识时务些!现在将东西交出来,将来还能免受些苦。若是等我们将东西找出来,那到时候,你要吃得苦可就不是皮毛那么简单了!”封三少不无威胁道。
“封三少,我看莫要再跟他话,这人一向脸皮最厚,我们说不过他的!”花不凡道。
“瞧瞧,还是大堂主了解我啊,不枉我们共事这么多年。咦,老二和老四呢?你们不是一向都是形影不离的铁三角?怎么,今儿就分开了?哦,让我猜猜,那俩人一定是去我住所寻找青啸幽图了对吗?啧,可惜了,你们这般觊觎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会放在那般浅显之处呢?”
花轶濯冷笑一声,说:“你刚都说了,东西交出来我要受苦,东西不交我还要受苦,既然交与不交都要吃苦,那我为何交?我是傻呢?还是傻呢?”
“都跟你说了,自然是为了找回我越族圣物!花轶濯,趁本少耐心尚未耗尽,你赶紧将青啸幽图交出来!”
花轶濯闻言轻笑一声,乜了那人一眼道:“你越族圣物?何时这青啸幽图成了你越族圣物?呵,小子,你是不是太贪心了些?”
“花轶濯,别以为自己是花家尊主就自以为了不起!跟我们越族比,你连提鞋的份儿都没有!”
花轶濯勾了勾唇,笑着道:“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去给你们提鞋?鞋掉了还是自己提的好。”
“你敢喊我小子!”那年轻男子闻言暴露,“花轶濯,我乃越族封家三少,你竟然敢小看我!”
“哟,原来出自姓封的一家啊,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自报家门呢。”花轶濯语气轻挑,气得那封家三少想要跳脚。
越族,乃是三大古族之一。除了越族之外,还有镜族和玄族。只是,这三大古族早已经多年不问世事,突然冒出来,也不知为何。
“你!”若非还不知道青啸幽图的下落,封家三少气得想直接开打,“真是巧舌如簧!”
花不凡本还在等着看花轶濯被封三少一剑毙命,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自己。
下意识一慌后,花不凡便稳住了心神:“怎么,花轶濯你是现在才醒悟吗?那不好意思,你醒悟得有些太迟了。”
“你!”最后一个“傻”明显意有所指,封三少觉得,自己若是还能再坚持下去,那真的是厉害了!
“该死的,看来,不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你是不会将东西交出来了!”
封三少说着就要动手。手中长剑一挣,一道银光便倏然射了出来。
花轶濯躲得明显狼狈。只是,就算狼狈,花轶濯的脸上依旧是封三少想学都学不来的高傲。
“该死的!花轶濯,劝你赶紧识时务,否则,下一剑下去,你的命本少爷就收走了!”封三少气急败坏道。
花轶濯冷笑一声,没有搭理封三少,而是问花不凡道:“大堂主,当初在我回归苍衍大陆之际,那缺失的阵法可是你所为?”
花轶濯抿抿唇,说:“嗯,这么说,果然是你了。我只是没想到,花家之中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原来是你。”
“承蒙花尊主夸奖,我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花不凡说道。
“哦,是吗?”花轶濯无声一笑,看向花不凡,“那大堂主倒是给我这个将死之人说一说,你究竟为何被逼无奈?是我花轶濯对你不好吗?”
花不凡眼睛闪了闪,认真观察了下花轶濯,似乎在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之后方才道:“花轶濯,你自继任尊主以来,何曾有一日认真履行尊主的职责,族中大大小小事务皆由两个护法来做,你如此,何以服众!何以堪当尊主!”
“哦,这么说,你是想做尊主了?那你早说,我把这位置让给你就是。”花轶濯一针见血,直接拆穿花不凡的冠冕堂皇。
花不凡气得嘴角一扯,想要直接拿破布堵上这男人的嘴。
看破说不破,就算他花不凡是真的想要得到那个位置,那也只能由外人恭维着提出,而不是让花轶濯这么直白地挑明!
好在,这里面都是他的人,而花轶濯今日所说的话,从此再不会有人知晓。
“花轶濯,你得意不了太久了,趁着封三少心情好,让你少受些罪,赶紧将青啸幽图交出来,否则,一会儿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花不凡咬牙道。
花轶濯啧了一声,乜了眼花不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看来我们一向喜欢和平的大堂主,原来骨子里也是这般残忍的啊。”
“呸!你也就这张嘴厉害了!”花不凡瞪着花轶濯,转而看向封三少,“封三少,我看花轶濯断是不肯主动将青啸幽图交出来了,您看要不要给他来点硬的!”
封三少撇了下嘴,用极其蔑视的眼神扫过花轶濯已然破烂的衣衫,讽刺道:“花轶濯,你听见了没?你若是再不将青啸幽图交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好啊,你想如何不客气尽管来便是。”
“你!”
“姓封的,你家老子难不成没有告诉过你,这青啸幽图乃是我花家上一任尊主所得,它本就是无主之物。而且,这青啸幽图不同其他阵法图,它会自动寻找有缘人。若你同青啸幽图有缘,它为何又不能找你?”花轶濯敛了敛眸又道,“不妨告诉你,这青啸幽图的确实在我这里,只是可惜,它对你们没有任何反应!”
说话之人是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身着越族特有服侍,正对着花轶濯虎视眈眈。
花轶濯眸光一沉,急速转身,堪堪避过。
“哈,花轶濯,你果然受伤未愈,果然老天都在帮我!”封三少哈哈一笑,紧接着又是一剑。
自始至终,花轶濯的态度都看起来极为闲适,甚至看上去还带着一丝慵懒,丝毫没有被人围困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