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庄结束,袁四海俨然一副最大赢家的样子,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点燃一支烟,将面前的筹码散乱的堆在自己面前,然后随意的挑出两个黑色的筹码扔给发牌的美女荷官。
“既然这第一把老子就是赢家,拿抽水钱我给双倍。”
美女荷官微微朝袁四海一笑,然后将筹码收进了自己随身的黑色包里。
我不免有些惊讶,袁四海出手还真是阔绰,一出手直接就是两万块钱。
不过听他的口气,这两万块是抽的水钱,按照他双倍水钱这个说法,一轮庄十把也是一万块水钱了,也就是一把一千。
我倒吸一口凉气,山爷的场子水可真是深,一把庄一千,按照这个速度,虽然一场三个小时的二十一点赌局下来,每个人可能只能轮一把庄,可算下来也是近十万的水钱了。
这美女荷官一看也是久经赌场,拿着袁四海给的两万水钱却是波澜不惊,显然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第二轮,至尊娱乐庄!”美女荷官抬手指向辉哥,然后朝他走了过去。
辉哥脸上隐隐露出一抹笑容,刚才袁四海坐庄的时候虽然手气正盛,但实际上辉哥也算是赢多输少,在袁四海的手里赢了四万块。
“刚才几把大牌都可惜了,看看能不能蹭一蹭袁老板的手气,拿个大牌杀你们一下!”
辉哥摩拳擦掌,和袁四海刚才一样,迫不及待的想上庄了。
这时,白鬼冷笑道:“哼,换个庄换个手气,每轮都是庄家赢钱,那等到老子的时候,还玩儿个屁啊。”
袁四海坐庄的这几把牌,除了陈大叔和漫姐,输得同样惨的就是白鬼,他好像也输了四万。
白鬼的脸上很是不高兴,不过我觉得他似乎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按照漫姐昨天的猜测,白鬼很有可能和袁四海还有辉哥都是一伙的。
不知道昨天的娱乐局是谁笑道了最后,但我敢肯定昨天我们走了之后,皮哥的一万块筹码也输完了。
要真像漫姐猜测那样,那最后他们谁赢其实都无所谓了。
美女荷官走到辉哥的面前开始发牌。
从第二轮开始,这些人都开始变了。
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是拿到牌直接掀开,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就在辉哥坐庄之后,大家开始把暗牌都攥在自己的手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转眼就又是几把过去,我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除了美女荷官发牌的一点声音,其他人都静静的一言不发。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陈大叔一直紧皱着眉头。
这几把他的手气同样不佳,连续五把牌也就赢了一把牌。
我在旁边看得有些着急,他继续这样下去,一轮输个几万块,三个小时结束估计也要输好几十万。
而且按照他现在每隔两把就要爆一把的趋势,估计轮到他上庄的时候更是凶多吉少。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陈大叔的牌,甚至觉得都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
赌局一开始我就发现陈大叔运气不佳,还几次他都是手里捏着一个十三四点的牌,接着又拿到张娃娃牌爆点了。
我一开始还怀疑过发牌的美女荷官,可是这几把玩下来我发现她的发牌并没有任何问题,生疏的样子也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她洗牌并不熟练,而且很慢。
在场的这么多老江湖都盯着她的手,想要以这么慢的洗牌速度做到出千,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就只能是陈大叔真的点儿背拿不到好牌了。
陈大叔紧锁着眉头,或许是为了缓解压力,他从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不得不说,烟绝对是排忧解难的良药,也是赌局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抽了两口烟,陈大叔的脸舒展了不少。
即便如此,并没有改变他手气背的结局。
第二轮结束,陈大叔又输了六万。
总共十把牌,陈大叔也就赢了两把。
两轮赌局结束,总体来说辉哥这个庄还不错,又赢了七八万。
漫姐手气也有所回暖,赢了四万回来。
“看来今天的庄都不错啊,连着两轮庄都稳赚不赔,看样子继续下去今天二十一点的赌局输赢应该不大!”山爷夹着一根雪茄,在旁边呵呵笑道。
“山爷这别墅果真是风水宝地,年年都能在这里讨点彩头,不错,不错!”袁四海哈哈笑着说道。
不过他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又沉声补充了一句:“当然……除了去年!”
说这话的时候,他默默的朝漫姐身上打量了一番,后面这番话显然只是说给漫姐听的。
这一把辉哥的庄,袁四海作为闲家也赢了四万。
这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倒都是春风得意。
“第三轮,东城娱乐庄!”
辉哥扔了一万筹码给美女荷官,美女荷官接着移步到周老板面前,周老板埋着头没有说话。
两轮过后,周老板几乎是处于一个平衡状态,所以他脸上也没有任何起伏。
可我注意到,他身后那个矮小的瘦子却是一脸深沉。
昨天的娱乐局周老板虽然没有参与,可他旁边那个瘦子似乎昨天也是同样的深沉表情。
这瘦子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四五,可他给我的感觉城府很深,有一种中年人的老成。
尽管赌局他并没有参与,可他看起来比坐在椅子上的周老板还要认真多了。
美女荷官很快洗了牌开始发牌,场上的众人依旧是极少说话。
赌局不知不觉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除了感觉大家都小心谨慎,我几乎是没有看到谁有什么特殊的举动,特别是出千的举动。
虽然从第二轮开始,所有人看牌都很遮掩,但仅仅也只是一种小心的表现罢了,并没有谁露出什么可疑的破绽。
包括陈大叔和漫姐,虽然他们昨天已经达成了一致合作的目标,可赌局进行到现在,他们一点动作都没有。
两个人就这么紧挨着坐着,甚至半个多小时一句简单的对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