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其实也是这么想,但是因为现在外面出现传的是关于药人一案,所以他才会一开始询问木晚晚的想法,看看是要直接先从药人还是说也打算从中毒事件下手。
“明天或者后天再去宫内看看吧。”木晚晚说,“按照时间,他的心理防线应该是崩溃了。”
“好。”喻年点头。
只要木晚晚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摘下来送给对方。
而木晚晚是考虑着这几天柴程力使劲咬着说自己完全不知道给自己东西的人,并且死活也不愿意说出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自己还有没有剩下的。
这些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反常了。
所以木晚晚觉得可能是因为柴程力吸入不多,所以还有自制力也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惩罚,所以才会有这种不怕死的念头。
不论是哪种都不是好处理也不是好解决的。
只能够看就算是剂量再小再加上对方那种反应,她觉得都有可能作为一个突破口去进行突破。
这也是木晚晚现在想要做的很大的一件事。
那就是等,等对方把自己的突破口给突破了。
等第二天,木晚晚到了宫内,原先咬牙切齿肯定自己不曾和人合作,不认识木晚晚口中所谓的人的柴程力忽然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让皇上在,我要在皇上面前说,我不相信你。我只相信皇上一言九鼎。”
“可以,但是你能保证到皇上面前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么?”
柴程力点头,“我确定,只要让我见到皇上,你们么我都说。”
本来这些就是需要递给嘉德帝的,木晚晚倒是无所谓对方说出什么,反倒是喻年留了一个心眼。
“你只是想要皇上来还是想要和皇上谈条件?”喻年问。
柴程力咳嗽了几声,笑的声音多少带着几分嘶哑。
“我还需要骗你们什么,咳咳咳,我说了,我要皇上,皇上来了,你们么我都告诉你们。”
“没事。”木晚晚伸手拍拍喻年的手背,朝着守在门口的宫女吩咐了声,“去找皇上过来吧,说是我这里有消息要同他说。”
那宫女连忙点头示意。
没一会,嘉德帝就匆匆赶来,“皇姐可是这次案情有消息了?”
嘉德帝有意帮衬木晚晚,但是那日渐堆积的折子实在是让他头疼不已。
身为帝王能任性但也不能太过任性,这边是令人格外无奈的一点。
“嗯,柴程力说要同你说。他愿意交代了。”木晚晚指了指不远处正坐在地上喘息的柴程力说。
嘉德帝眉头紧锁,他对柴程力颇为厌恶,毕竟这可是要害他妻儿的人,自然没多少好脸色看。
“这人要说什么?我同他没什么好说的。”
“他能够说出这次到底是谁给他的药。”木晚晚说。
嘉德帝收敛自己对对方的厌恶,他闭了闭眼,“需要朕做什么?”
“皇上在这儿坐着就是,不论荣德长公主问什么,奴才都会说。”柴程力此时此刻才开始自称为奴才。
嘉德帝看向木晚晚,见木晚晚点了点头,这才坐在旁边,“皇姐,你问吧。”
“长公主殿下想问什么就问吧。”
木晚晚说,“你为什么要毒害皇后。”
柴程力本想开口的嘴巴忽然张了张又闭上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木晚晚会突然问这个话题,而不是坚持之前的那个问题。
“我恨皇后。”柴程力说出这话时似乎咬牙切齿,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木晚晚眉头一皱。
阿里茶这个人不论是天真善良还是后来的沉着冷静,从来都不是一个与人为恶的性格,更是很难会被人所厌恶,怎么这时倒是被扯上了痛恨这么一个词来?
“你为什么恨她。”
柴程力闭了眼,似乎是不愿意谈起这件事一般。
木晚晚连忙说,“你可是说,只要皇上在这里,你什么都会回答的。难道你就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么?”
“长公主殿下无需用激将法,奴才既说会说,那么必然是会说的,咳咳咳。”柴程力咳嗽得原先苍白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格外红润,他的手紧握着至于唇下,过了好一会才稍微平缓下来说,“奴才恨皇后是因为她曾经刁难于奴才”
“刁难?”
嘉德帝直接站起,“皇后会刁难人?柴程力,你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
柴程力的脸色更为苍白,“奴才说了,就是因为她刁难过奴才所以奴才这才怀恨在心。那天从回来的,咳咳咳,宫人回来说皇后怀有第二位龙子龙孙,奴才这才忍不住想下药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好你一个恶毒的阉人!”嘉德帝气得猛然锤在椅子手背上,“给朕把这个阉人拖出去砍了!”
还未等柴程力嘴角笑意上扬,木晚晚开口道,“等会。”
嘉德帝眉头紧皱,“皇姐!这样的阉人你不会还想为他求情吧!”
木晚晚摇头,“不是为他求情,而是我有一事想问。”
“长公主殿下问就是了。”柴程力淡淡抬眸,“如若您要说那药,确实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只觉得味道不错,哪儿知道是能上瘾的。咳咳咳。后来每次都有人放在我门前。”
“这次奴才才知道这是碰不得的。”
木晚晚说,“不,不是这件事。而是你知道你给皇后下的可不是所谓的堕胎药,而是要她姓名的药。”
柴程力的眼睛陡然睁圆了,“你说什么?不,不可能。”
“对,那个药是千顶鹤,杀人的药,可不是所谓的堕胎药。”
“嗯。我知道。”柴程力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他那张老脸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又变成了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毕竟我要的就是她死,只要她死了,我就是报仇了不是么?所以我就是要她死!”
最后一个字柴程力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一样。
嘉德帝的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把手,仿佛下一秒便会将这椅子朝人砸去。
“将他关好。柴程力,柴总管,我最后给你一天的机会,要是你不说,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