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本来是想着在给柴程力一个机会,思考好自己到底要说的是什么,能够将功抵过的机会,但是从来没有想到对方不单单不珍惜,而且早早就为自己谋夺好了后路。
“娘子,小心!”
站在不远处的喻年连忙高声喊道,抬手朝着对方伸去。
木晚晚怔愣之间,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身后响起一声沉闷的响声。
“砰”的一声,有人直接砸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头。
木晚晚回头看去,只见之前还在自己后来被捆绑着的柴程力此时此刻整个人都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头,人歪向旁边。
“快去请太医!!!”木晚晚大声喊道,连忙转身朝着里面快步走去,一把握住柴程力的手腕,还有余温,但是鼻息下没有任何呼吸,双眼也没有了焦点。
……
木晚晚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在确定因为撞击过度再加上这几日来他本来就因为这戒毒而用尽了所有体力,这次……
便真的没能够救回来了。
“娘子,你没事吧?”喻年伸手握着木晚晚的手担忧看向对方。
木晚晚摇摇头,手指抵在额角轻揉,“没事,嗯,就是……他没了可能性了,线索又断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喻年伸手将木晚晚抱在怀中,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没有木晚晚个人安危重要。
木晚晚闭了眼,“可是这样,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你要知道,这里是唯一的线索,不然就是这些虫子了。可是从虫子下手是最难的一件事。”
喻年捧着木晚晚的双颊搓了搓,“没事的,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古人定然不会欺骗我们的。”
“可是这……”木晚晚眉头紧锁,她揉了揉额角位置。
在她眼里,这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找到所谓的线索了。
这又不是之前的那种信息社会,能够直接发布一条消息,就能够有许多人都来告诉你这个到底是什么。
这里单独就是消息传出去,怕是都要十天半个月了。
更何况知道这种东西的人等会还在什么山洞里面,自己怕是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够等来。
那边嘉德帝让太医帮忙确定后,确认柴程力确确实实去世了,没有挽救的办法后。
“等一下,我等会看看他伤口是不是也……”
这边有太医在场,所以木晚晚不好说得详细,但是在原地的人却大多数都能够听得懂她这番话语的意思。
“好,等会就拜托皇姐了。”嘉德帝说,随后带着这里面的太医还有宫女都退了下去。
喻年的手紧紧地抓着木晚晚的手,十指相扣,“你可不要想把我丢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被你丢下。这里的事情,我要和你一起。”
木晚晚没好气地瞪了眼对方,“好,我知道了。”
她埋怨的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笑意,“你去帮我将蜡烛点燃,最好是多几根,药包我随身带着,等会查查就知道了。”
“嗯,好。”
“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这可没有那些活着的正常人好看。”
喻年说,“我知道,只要能够在娘子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木晚晚没再说什么。
那平躺在地上的尸体还带着余温。
木晚晚伸手从药包之中拿出自己平日里切割一些腐肉的那把刀子,将那锋利的一面对准正躺在地面上的人,伸手直接在他的手臂上面割了一刀,没有半点反应,只有还在流动的血液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嗯,再看看这里。”
说着,木晚晚用那刀子割在了大动脉的位置。
按照自己后来回去天牢询问的时候,那些人都说这些人最早都是大动脉,也就是脖颈断了,然后疯狂地喷出血,这才涌出了许多虫子。
她觉得很有可能这个虫子就是用人血液来做自己的吃食,这也是为什么会从那地方出来的很大原因。
等了好一会除却涌在地面上且渐渐变少了的血液,依旧没有半点不对劲之处。
“嗯,那应该就是单纯被用药物控制了。”木晚晚说,她将那沾染了血液的帕子直接倒上油。
喻年微微一愣,看向对方。
木晚晚的动作格外淡定,她直接将那油水上头丢下一把火焰。
那火就着油直接燃烧了起来。
空气之中除却被燃烧掉的味道,倒是没有半点的其他气息。
所以这证明了一点,这个血液之中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其他东西,这也算是比较简单的了。
“嗯,还可以。”木晚晚说,“没事了。”
喻年看了过去,“娘子刚才这是在?”
木晚晚说,“我之前用小白鼠做实验的时候,那些老鼠在被隔开的血液之中会发现虫卵,但是很小,要是不仔细根本看不到。但是有一点,就是燃烧的时候会有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我刚才才试了试。”
这没有任何声音,也就证明柴程力的身体里没有那些虫卵。
而这样也从反面更加加深了这次的检测难度。
很难让人确定,柴程力到底和那些药人有没有关系了。
不过起码排除了一个可能性的话,后续在处理柴程力的尸体时也能够更为简单一点。起码不用担心其他的内容了。
“娘子别担心,没什么的。”喻年开口说。
木晚晚叹了口气,“这可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现在调查了这么久,反倒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半点该有的内容都没有。”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有机会了。”
木晚晚沉默片刻,“算了,相公。我们还是先去找皇上吧。”
“好。”
这里柴程力的尸体,木晚晚还是不敢懈怠,虽然自己这两次检测下来身体里都没有虫卵,但是谁也不能够肯定是百分百没有这一准确程度。
“嗯,这边的尸体先放着,别乱动,到时候我们会过来处理。”
“是。”
守在门口的御林军答应道。
木晚晚和喻年刚刚踏入御书房内,就听得嘉德帝的不耐烦地将手里的茶杯丢在地上,而站在嘉德帝面前的便是弯腰俯首的尚继竹。
这就不知道到底尚继竹是做了什么会让嘉德帝这般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