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通笑嘻嘻的向那名什长说道:“是呀,都怪我头脑有些混沌,记不住这些文绉绉的诗句,沮长史当时还要再凑上几句,说写成一首诗作。”
“我是蓟县兵马掾,众位应该都认识我吧?我可是幽州牧府赵別驾的族侄,一直在蓟县担任兵马掾,与沮长史一起共事多年,从没发生过争执。”
赵文通正笑咪咪地和那个什长打着哈哈,装作十分亲热的样子向前凑去,这时他已经逐渐凑到那名什长身前四五十厘米之处。
赵文通还随囗敷衍着:“咱们都是刘征北的麾下兵将,理应和睦共处,共同、、、、、哎哟,呃,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令杀戮、、、、、自方将领、、、、、、”
原来那名什长一边和赵文通交谈着,一边把左手放在身后,用手指向士兵们做着一个隐秘的手势。
等到赵文通走到合适距离之后,两杆长枪如同巨蟒一样,从盾牌后飞快刺出,一左一右捅入赵文通的胸腹中。
如此突如其来的偷袭,连武艺已臻三流武将之流的赵文通也无法抵挡,猝不及防之下,倒在血泊中挣扎哀号,不久之后便一命呜呼。
耳轮边弓弦之声大作,两支羽箭突兀的从空中飞过,箭枝的速度极为快捷。
想侧身闪避已是来不及了,两名亲兵抽刀在手,迅速地挥刀劈落刚射过来的羽箭。
正当他们想去查看自方将领的伤势时,只听得“嗡、嗡”之声大作,两支羽箭斜斜的飞射而至,正好射在那两名亲兵的胸膛要害。
虽一时半会死不了,也让他们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痛苦的用手捂住胸口重伤处呻吟不止。
那名什长是个刀盾手,左手持着小型圆形铁制盾牌,右手持着汉军常用的汉刀,与另一个刀盾手迅速上前将两个亲兵斩杀。
那名什长来到赵文通面前,一刀剁下他的头颅,还微微冷笑讥讽死去的赵文通。
“赵掾使,今晚的囗令不是′大漠茫茫卷风沙,将军百战侥幸归。′,你既然没有见过沮长史,自然也不会知晓军中的口令。”
“我们觅风暗卫早已探知你等想要谋反,特地派遣我等了结你的性命。不知死活的东西,连保密工作都做不好,还想谋叛主公,还是让我等送你上西天吧。”
什长恨恨地咒骂了几句,率领着手下士兵,与已歼灭赵文通麾下将士的其他人手汇合在一起。
他们要直奔別驾赵该和赵文通的府邸,完成全部清剿赵氏一族的使命,之后再增援征北将军府。
幽州令支县城已故奋武将军公孙瓒的府邸外,公孙猛顶盔贯甲一身戎装,自称奉公孙范的命令,率领着家兵包围了公孙瓒遗孀刘氏的住处。
威逼她交出令支公孙世家一族的信物令牌,他要调集令支公孙氏一族的全部力量,控制住令支县衙,收缴令支县郡兵的军权。
完成响应别驾赵该夺取幽州牧刘政权力的任务,双方合兵一起,逐步夺取幽州全境。
可是任凭他怎么蛊惑劝说,刘氏总是不答应交出信物,也不让人打开府门,一直与公孙猛斗口辩解,还下令参予叛乱的公孙氏家兵倒戈投靠刘政一方。
直气得公孙猛暴跳如雷,正要下令手下家兵翻越围墙进行强攻,也顾不得要保全令支公孙氏的脸面。
这时公孙家的府门大开,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大汉部队,正怒目瞪视着呆滞如山的公孙猛等人,刘氏满脸寒霜站在院子内,也同样怒视着公孙猛等人。
许久之后她向一位黑脸魁梧将军恭敬施礼恳求道:“周将军,公孙范和公孙猛参与叛乱,理应受到惩罚,令支公孙一族恳请刘征北饶恕贱妾管理族人不当之罪。”
“另外还请周将军在刘征北面前讲清缘由,放过公孙范和公孙猛的幼子吧,毕竟那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啊!多多拜托周将军。”
那员将领的眉头一皱,礼貌的回应着:“刘夫人,仓不敢做主答应此事,只能许诺向主公进言劝谏。刘夫人,如今大敌当前,仓要出去主持军务。”
这时从公孙猛等人后面也匆匆跑过来几百人马,将公孙猛等人的后路切断,一员手持浑铁长棍的将领骑在战马上,冷冷的注视着公孙猛,不发一言一语。
公孙猛借助火把照明看清前后二将的面容后,情不自禁的大声惊叫着:“周仓,裴昌,你二人不是在辽东属国训练水军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周仓冷冷的报之一笑,揶揄讥讽着公孙猛:“还不是多拜你所赐,若不是你等造反谋叛,征北将军府长史荀彧也不会让我俩出来活动下筋骨。”
“不过你们叔侄俩太过于无用,连我等潜入令支县城多日,你们叔侄俩一点儿也未发觉,这等伎俩之人还造甚么反啊?纯粹是自找死路无疑。”
公孙猛被周仓讥讽得面红耳赤,正要开口予以反驳。
裴昌裴元绍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元福,与这厮废什么话呀?这些年闲得我骨头痒痒,你不动手且让我来。”
裴元绍被调到水军后一直没有仗打,早已闲得心犯气燥,也不想与公孙猛闲谈聊天,要聊天你且先和我的浑铁长棍闲谈几句吧。
他当即挥舞着浑铁长棍向公孙猛砸去,公孙猛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枪与裴元绍战在一起。
幽州军将士见主将与对方将领进行单挑,他们在其他将领们率领之下,排成阵列开始围剿参予叛乱的公孙世家的家兵。
周仓率领着将士们从前面展开围攻,公孙世家的家兵武力不错,没有主将指挥,也自动结成大阵与汉军展开厮杀。
不过他们毕竟人少势寡,又缺少猛将带头冲杀在前,又遇到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幽州军,很快被斩杀掉大半人手,余者都乖乖做了俘虏。
无论被俘以后如何发落处置自方将领,这一次总算捡回来一条性命。
裴元绍一阵猛攻硬砸,将公孙猛累得满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像要虚脱似的,张大着嘴巴呼哧呼哧直喘个不停。
公孙猛见势头不对劲,便想停下手来向裴元绍投降,却不料想裴元绍视而不见,反而手中长铁棍挥舞的更加快捷,一棍将公孙猛的长枪砸飞脱手而出。
裴元绍装作没听到公孙猛的喊叫投降之声,直接一棍将他砸死于马上。
对于这等反覆无常之徒,荀彧已暗中下达密令,直接将他们斩杀,以绝后患。
这次幽州发生世家豪族叛乱,定要让他们大伤元气,几十年间让他们难以再重新发展,为刘政在幽州境内的改革政策顺利施行,提供更好的援助。
周仓在远处发出嘿嘿一阵欢笑,佯装作没有看到裴元绍的作毙行为,带着手下将士控制住令支县的兵权和治安,诛杀公孙范等参予叛乱的原幽州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