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疾步走过去，将文筱筱拉进卧室。
关上门之前，她看了温少乔一眼，低声说：“不要搞事。”
温少乔非常乖巧地点头。
她梳了两个小辫子，点头的时候一晃一晃的，非常可爱。
杨潮雨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被温少乔的可爱表象所欺骗，这家伙可是个纯纯的鬼啊！
“杨潮雨，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让一个孩子叫你主人啊？你是不是有点……”变态？
文筱筱没有说完，但杨潮雨秒懂。
主人什么的，岂止是亿点变态啊？
游戏里虽然带感，但是到了现实世界一点儿都不好吗？如果被其他人听见，恐怕自己要被扭送到局子里去了。
“没有没有，这孩子……最近在看动漫有点上头，你别把她的话当真啊。”
“所以说，这小孩到底是谁？”
最近解锁了说谎技能的杨潮雨立刻胡编乱造起来。
文筱筱听罢，半信半疑。
“她真是你远房亲戚？你不是说，你们这一脉，就只剩你和你奶奶了吗？”
“她没出现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谁送她过来的？就这样把小孩撂在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家里？最重要的一点，对方又怎么证明，你跟她有血缘关系？”
“过两天，带她去做个亲子鉴定就好了。”
“哈？连鉴定都没做，你就敢往家里带？！”
杨潮雨决定使出终极大招：“那么小的一个孩子，难道还让我丢下她不管吗？让她一个人呆在外面，岂不是隔天就要收尸了。不过就是多张嘴吃饭罢了，不至于。”
文筱筱翻了个白眼，说：“你连自己都养不起，还要养另外一个人？”
杨潮雨摸了摸鼻尖，说道：“工作的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小孩子吃的也不多，应该……”
“应该个什么应该？她这是上小学的年纪吧？你难道还想着把她整天放在家里？九年义务教育是写在法律里的，好吗？她得去上学！虽然学费是免了，但是还有学杂费，还有各种各样七七八八的费用，你觉得你真的养得起？”
“这个事儿不着急，现在不是暑假吗？”杨潮雨一个头两个大。
文筱筱看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她盯了杨潮雨一会，突然说：“你不会是……玩不了卡牌游戏，就诱拐了小朋友回来玩真人版卡牌吧？”
杨潮雨：虽然不是，但似乎有点靠边。
“你别管了，我24岁了，又不是14，有基本的辨别能力。”
文筱筱彻底放弃。
她也没有多呆，说自己就来送点水果饮料，因为怕杨潮雨省钱不买着吃，天天泡面会缺少维生素。
杨潮雨尴尬应着，说以后会还的。
等文筱筱走了，温少乔说：“你们关系真好。”
“哈哈哈，她家里有三个弟妹，她操心惯了，把我也当妹妹在宠。”她说完，意识到温少乔也是个姐姐身份，但结局不太好，又安慰她说，“她弟弟妹妹也很闹她，估计她是想要我这么乖的妹妹吧，哈哈哈。”
杨潮雨：我TM在说什么啊。
温少乔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扭头打开微波炉，将热好的牛奶端给她。
“主人，你快喝了。”
杨潮雨听见那称呼，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
她说：“这个称呼咱们要改一下。”
“改成什么呢，主人？”
“哎……叫我姐就好，或者表姐。我们假装姐妹，不然被人看见了，会怀疑我拐卖小孩子的。”
尤其你还把“主人”这种鬼畜的称呼挂在嘴边！想不误会都不行啊。杨潮雨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腹诽。
“哦，那好哦，表姐。”
杨潮雨松了口气，感觉温少乔真乖啊。
入口的牛奶温度正好，不烫嘴也不是半凉半热，杨潮雨觉得一下暖进心里了。
但一想到乔乔会这么乖的原因，她又有点难受。有些孩子是天生就乖，但有的孩子却是因为挨打的次数太多，避害的本能让他们乖巧听话。
她握着牛奶杯，问：“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温少乔想了想，说：“乔乔，或者少乔都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温这个姓了。杨潮雨这么想着。
“那我就叫你乔乔。”
解决了称呼问题，她就比较关心这什么纸片人的神奇设定。但她也更奇怪为什么乔乔成了这样。
乔乔回答说：“这个讲起来有点复杂。”
“就如表姐在首秀里看见的那样，这个世界除了常人生活的现实世界，还有因为特殊磁场而形成的‘涡’。之所以被称为‘涡’，就是因为它们会像漩涡，因为特殊磁场而诞生，也会影响特殊磁场，让自己进一步变大，甚至影响现实世界。”
“那MN公司是？”
“MN公司就是发现‘涡’，管理并消除‘涡’的机构。”
“管理和消除？这些‘涡’是能消除的？”
“能是能，但我们一般不采取消除措施。”乔乔说。
“为什么？”杨潮雨问。
“这个就有点复杂了。”乔乔摸着下巴，一副老成的样子，“非要解释的话，就像是人类一开始是怕火的，但熟食对健康有利，人类就学会了使用火。同样的还有野猪。人类最开始受野猪的袭击，但也能杀死野猪吃肉，甚至后来驯养野猪成为家猪，发展出畜牧业。”
杨潮雨：这是《人类简史》大讲堂要开讲了啊。
“所以，在发现‘涡’之后，在其会对现实世界产生不好影响之前，我们不会采取极端手段。”
“用火养猪都是因为有利可图。”杨潮雨明白了她的意思，顺着问，“那么‘涡’里的利是什么？”
乔乔点头：“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涡’也是分等级的。平常主播们用以直播的‘涡’都是比较安全的，任务也简单。其主要意义，一是查看‘涡’的状态，二是取悦看播观众，得到功德值。”
“功德值我就不用说了吧？它等价于RMB。MN公司不是慈善，需要资金运营，功德值就是他们从‘涡’里赚得的‘资金’。”
杨潮雨：怎么觉得有点来历不明啊？
“这是对于MN和社会的利益。对于个人，‘涡’能让一部分人拥有特别的力量。”
杨潮雨一愣。
“什么力量？”
“也可以说是能力吧？”乔乔摇头晃脑的，“‘涡’本身的特质，会吸引一些特别的东西，也会吸引特别的人。而这些特别的人在特殊磁场的影响下，会激发出潜藏的能力。MN放任‘涡’发展的原因，也有这部分的考虑。这些都是MN公司的说辞，我觉得可信挺高的。”
杨潮雨忍不住举手。
乔乔被她的举动逗笑，说：“怎么跟小学生一样，表姐有问题直接问。”
“那我也被激发了能力么？”
杨潮雨说完，期待地看着乔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