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可爱地歪了歪头，说：“就是我啊。”
杨潮雨：？
“你是指……”
召唤兽、使魔、门徒之类的么？
“表姐不是问我怎么成为这样的么？”
乔乔穿着公主粉的蓬蓬裙，白色丝袜，头上戴着白色超大蝴蝶结卡子。说话时她转了一圈，小裙子晃悠悠，蝴蝶结像是飞了起来，让杨潮雨这个老阿姨的心蠢蠢欲动。
杨潮雨：我绝对不是变态，只是因为她太可爱了，我想……想撸她！
她握住自己的手，暗道：不行，你得控制你自己。
不，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乔乔看着她有点中二的动作，虽然不明白，但没有问，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表姐你的特殊能力，就是将鬼将变成卡牌带走。”
“啊？”杨潮雨一秒从自己的中二世界里出来。
“什么能力？”
“镇压鬼将的能力。”乔乔一字一顿道。
杨潮雨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她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结合乔乔的说法，决定慢慢来：“我有一种将鬼将变为卡牌带走的能力？”
“对。”
乔乔点头点头，蝴蝶结和小辫子一起晃晃悠悠~
杨潮雨：总有一天我会克服恐惧，摸到它们！
“鬼将是什么？”
“不是说‘涡’是因为特殊的磁场才会产生的么？会吸引特别的东西前往么？目前所知，这些特殊的磁场来源于鬼，被吸引而来的也是鬼。而在‘涡’的影响下，不仅仅是人，曾经是人的鬼，也能拥有一定的能力。有了这种能力的，统称为鬼将。”
“就是说，你也是鬼将？”
乔乔点头。
杨潮雨又问：“你有自己的特殊能力。”
乔乔点头。
杨潮雨不觉得蝴蝶结、小辫子和小裙子可爱了，万一蝴蝶结其实是暗器，万一小辫子能像蛇一样绞杀猎物，万一那裙子是空间法宝能瞬间掏出来两把加特林呢？
毕竟乔乔是鬼将啊。
“我还能镇压你？”她又问。
乔乔点头。
杨潮雨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她从来不会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得到能力就会变得更强。
因为故事里除了主角，还有无数的炮灰、主角的小弟、后宫、便宜师父等等，甚至会成为因为是自以为而被打脸、压榨甚至被干死的配角大团中的一员。
这些人，在得到比较厉害的能力或宝物之后，这些东西会被别人抢走、因自大而死、过度依赖这些而被法宝利器反噬等等。
就算她能镇压鬼将，但对方不能反抗的么？
龙国两千年的更朝换代了解一下？
镇压和反镇压能持续那么久，这就是不变的定律啊。
她不想被炮灰。
不自觉的瞄了一眼茶几，她咽了咽口水：“那卡牌是……你的真身，还是？”
“只是寄宿物而已。”乔乔道。
杨潮雨：本来以为烧掉卡牌就可以灭鬼什么的。
“对了，制作卡牌的材料非常昂贵特殊，一般是无法毁坏的。”乔乔歪着头想了想，“真要破坏的话，大概要传说中的三昧真火才可以。”
“那……那我这技能到底对我有什么好处？”
乔乔：“对你，大概没有。对我们很有好处。”
杨潮雨石化。
然后她走到沙发边上，躺下。
“我躺平了，你直接反镇压吧，我放弃抵抗了。”
乔乔走过来，不明白地看着她说：“什么反镇压？”
杨潮雨跟她解释了一下封建王朝的更迭。
乔乔悟了，说：“那不行，我的技能对你无效。而且我推翻了你，我就要回到1302了，我不想回去。”
杨潮雨瞬间放松。
无效好，无效妙，她算彻底安全了啊。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她依旧是一弱鸡。技能算是控制系，但只能带鬼将离开‘涡’，却无法支使他们。唯一能牵制他们的效果，就是她死了，卡牌能力没了，鬼将就会回到原来的‘涡’。
这他喵算什么能力啊。
还不如她的卡牌游戏！
在游戏里，她至少能支使纸片人去战斗，然后得到能提升它们的材料，让它们变得更强，然后再去战斗。
虽然很套娃，但……
杨潮雨顿了顿，问乔乔：“你为什么要出来？按照你的说法，在‘涡’里，你才能因为特殊的效果而变强吧？出来了，你不是就……”
乔乔歪头：“我为什么要变强？”
屋里沉默了一会。
“一般变成鬼了之后，不是因为怨念什么的么？然后要复仇啊、有未了的心愿啊什么的，就要变强，然后去实现？”
杨潮雨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解释，这种时候不是该乔乔她来一段激情演说么？
乔乔想了想，说：“那大概跟我忘掉的记忆有关吧。什么都忘了，也就没什么变强的**。”
看着乔乔澄澈的眸子，杨潮雨就想起在‘涡’里找线索时看见的她。
那些线索里的乔乔痛苦挣扎，无时无刻不在哀嚎。楼道口的她眼里满是憎恶和仇恨，跟现在眼前的这个完全不一样。
她心里一动。
说不定，她的技能有附加的效果，只是乔乔不知道而已。
她这么想着时，乔乔又开口说：“因为不想回去，所以我会尽量保护你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我的master。”
女孩的发丝似乎因为营养没跟上而呈现一种亚麻色，在清晨的日光照耀下，有一种黄金的色泽。她个子很小，脸圆乎乎的，细小的绒毛也染上了那种漂亮的色泽，让她的脸像是在笼罩在微光里，就如同降临世间的天使。
杨潮雨在心里想：五六岁的温少乔的确是个天使，不止是容貌，还有性格。
她抬手摸了一把女孩的头，说：“我是大人啊，我会保护你的。”
乔乔十分不解风情：“你太弱了。”
杨潮雨胸口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巨剑刺穿，一口老血哽在咽喉。
乔乔见她一副受打击的样子，拍拍她说：“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巨剑又增加了一根，杨潮雨血槽空。
太扎心了！
“去一边，让我瘫着。”她无力地说。
乔乔却凑到她跟前，对着她的脸又捏又拍，要她睁开眼睛：“不行，你要开工了。”
“开什么工？”
乔乔偏头，看向手机的方向。
杨潮雨正纳闷，就见手机震动了一下，接着屏幕亮起：
【MN】主播雨里浪，请于今晚午夜十二点时，赶往孝思花园，参加新人首轮直播。赶到者，不论表现如何，给予10点功德值奖励。逾期将视为放弃，扣除100点功德值（功德值不足者，则以血缘关系疏亲扣除相应亲属之功德值）。
雨里浪……
杨潮雨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只是之前脑子一抽随便取的名。
但似乎不能改了。
她还记得，三刀就不说真名，而是用花名。那自己是不是也该用花名啊，但是这个花名……
正乱想着，乔乔道：“这次的任务，会很简单。”
杨潮雨忍了半天，才忍住了吐槽：
对你而言，当是如此。对我……那就不一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