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调查时，速美中心负责人非常配合，还一律承担了所有罪责，案子结的很快。”杜继征说，“不过根据你提供的线索详查了一遍，发现猫腻还挺多的。”
杨潮雨忙问：“又查到了什么？”
杜继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感觉，他们可能是同一批人。”
杨潮雨没反应过来。
乔乔说：“纯心寄宿那伙人？”
“感觉是同一波，手法挺相似的。”
杨潮雨下意识就想问：什么手法？
可这样一问，会涉及更多的办案细节，她就打住了话头。
她相信杜继征的判断。
但之后杨潮雨再问点什么，尤其是关于长安的线索，杜继征就一问三不知。杨潮雨感觉得到，他藏了点什么。不过，这次是两人第1次合作，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她就又随便闲聊了几句，约定几日后在怡然病院门口见面。
末了，杨潮雨想起乔乔曾问自己的话，道：“如果事了了，你会轻松很多吧。”
没有那么多的失踪案，杜继征也就不用带着搭档到处跑了。
杜继征沉默了一会儿，说：“大概会回乡种地吧。”
不期然，杨潮雨想到了头铁的话。
种田也蛮赚钱的。
不过……
“为什么会想回去？”
“你不会以为我泄了这么多的密，每次穿警服还能坦坦荡荡的吧？”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重。
杨潮雨屋内的窗帘没有拉开，阳光从窗帘的细缝里挤了进来，照亮了一小片的地方，从杨潮雨的角度，能看见其中上下翻飞的尘埃。
她突然明白，其匪筮那么直的性子，到底是跟谁学的。
难怪会成为搭档呢。
杨潮雨淡淡说：“也是。”
杜继征问：“你是无业游民。”
杨潮雨点头，说：“求职季过去了，我又不是名牌大学，早就不值钱了。之后，就当个自由职业吧。”
最差，还能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你心态很好。”杜继征这么说。
挂了电话，杨潮雨下楼将手机收进盒子里。她原本想放进自己的屋里，左右想了想，去敲了敲符时念的门。
符总把门打开一条缝。
“做什么？”
她的额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杨潮雨不确定地想：符时念不会真的在屋里练瑜伽吧？！
符时念见她不说话，就要把门甩上。
杨潮雨连忙拦住，然后把盒子送到她跟前。
“符总，麻烦您了。”
“这是什么？”
“这是咱们的未来。”
符时念的白瓷脸微微发青：“未来我可受不起。”
她说着，又要关门。
杨潮雨忙用脚卡住，说：“别呀，放别的屋，我觉得都不够稳妥。”
“放我这就稳妥了？”
“嗯嗯！”
主要以符时念这种排外的态度，别人根本别想进他这门，那这手机的安全性就大大提高了。再者，这个女孩跟男孩借东西是一个道理。有借有还，一个东西能见两次面。符时念受了一次情伤，内心闭塞，得要多开开门，才能融入大家。
倒不是说杨潮雨非要符总多开朗活泼，但符总每天至少跟大家交流一句吧。
她没有。
别一天一句了，三天都没有一句。
这不太行。
杨潮雨老妈子心态爆发，很担心小伙伴。
符时念似乎不懂她的套路，但就像符总一直表现出来的“得给老板长脸”，所以没有拒绝。
她把盒子接过，又说：“要用的时候，先敲门。”
“哎，好……”
“乓——”
门关上了。
杨潮雨干巴巴地对门赞了一声：“符总您真雷厉风行。”
乔乔：“行了，别拍马屁了。”
杨潮雨：我这是讽刺啊，讽刺！
她耸耸肩，回了屋。
双胞胎和大喵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但乔乔一直跟着他。她进了屋，在衣柜里翻了翻，然后就驱赶靠在门边的乔乔。乔乔没走，反而进了屋，倒坐在椅子上。
“你今天晚上要去桌游店。”乔乔语气笃定。
杨潮雨：好敏锐啊。
“嗯。”
“准备带谁去？”
杨潮雨正拿着衣服，闻言啧道：“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自己去就行了。另外，你钻进来干什么，我要换衣服的。”
乔乔挑眉：“你换呗。”
杨潮雨：“你不许看。”
乔乔闭上眼睛：“你还没说，今晚带谁呢？”
杨潮雨一边套毛衣，一边问：“你想去？”
她没听到回应，脑袋从领子里伸出来，看向对方。乔乔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杨潮雨走了过去，大胆地捏了捏她的脸。
好软。
乔乔微卷的睫毛颤了颤，却说：“于夙宝的画，挂在客厅了。”
杨潮雨点头，继续换衣服。
“他的画好看，适合放在明亮的地方。”
“那你的那副呢？”乔乔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