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芬也傻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她见证了亲眼见证了温夏是如何引导众人的,心里气得发狂。
她面目扭曲,双眸狰狞,疯狂地冲向温夏,两只手狠狠地掐住了温夏的脖子。
“你想害死曼儿是不是,温夏,你这个狼子野心的贱人——”柳如芬冲动地嘶吼着。
直到“咔嚓咔嚓”的闪光灯亮起,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两只手立刻从温夏的脖子处松开。
记者们将话筒纷纷怼到柳如芬的面前,之前被买通的记者也开始倒戈,谁都不想错过这样的大新闻。
“温太太,平时你就是这么欺负你的继女温夏吗?”
“温太太,你和温曼母女俩都是满口谎言,我们现在更愿意相信温夏说的话。”
“温太太,你夺人丈夫,做小三生下私生女,和李大发李总偷晴,全都是事实,对吧?”
……
柳如芬护在温曼身前,而温曼已经傻得说不出话来,神情有些癫狂。
她翻车了!
狠狠地翻车了!
没有战司宴的支持,出了这种事情,她以后在娱乐圈就混不下去了!
柳如芬咬紧牙关,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推上风口浪尖,于是她承认道:“没错!都是我干的,你们冲我来吧!不要伤害我的曼儿,她是无辜的——”
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柳如芬牺牲自己,想要保全温曼的名声。
“温太太,你是承认插足别人的婚姻,欺负继女,又背着温先生和李总偷晴?”
柳如芬两只眼睛瞪得猩红,她用力地咬着嘴唇,还想再挣扎一番:“不是你们想得这样,我和我先生是自由恋爱,是他的妻子先出轨的,只是他们当时还没有离婚,我不能算是小三!”
“柳如芬,你在胡说什么!我不允许你污蔑我的母亲!”温夏怒不可揭地呵斥。
她可以受委屈,可以和这对母女周旋,慢慢和她们玩下去,让她们好好感受绝望和痛苦的滋味。
但她绝不容许自己的母亲被污蔑!
柳如芬瞪着她,嗤笑起来:“污蔑?温夏,你真以为你的母亲是被我和建民背叛的吗?你真是把她想得太纯洁了,我要是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会颠覆你的所有认知!”
“够了!柳如芬,我不允许你再说我母亲一个字!”温夏神情狠厉,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柳如芬笑得更狂了,她一把拽住温夏的胳膊,随即两人都出现在镜头里,而温曼在背后被挡得严严实实,仿佛没她什么事儿了。
温夏想甩开手臂,但柳如芬死死地拽着她。
柳如芬冷哼两声,看向面前的镜头,说道:“各位,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解释清楚。我确实是在温建民和夏晚宁婚姻关系内,与温建民在一起,并为温建民生下了女儿。”
“但是,夏晚宁的女儿温夏,并非是和我先生亲生的,夏晚宁在外面私生活混乱,给我先生戴了无数顶绿帽子!”
她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一阵唏嘘,局势瞬间翻转。
本来记者们都认定柳如芬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温曼也自导自演割腕戏码,两母女都不是好东西。
但现在……
温夏竟然不是温建民的亲生女儿!
“柳如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温夏回过神来,狠厉的眼神看向柳如芬,“证据呢!温曼就是你插足我父母婚姻的证据,但你说我不是温建民的女儿,证据呢?”
“证据……”柳如芬迟疑了一会儿,证据已经被温建民给撕掉了。
温建民认为,温夏现在是江南苑的少奶奶,以后说不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所以不打算揭开温夏的身世。
她刚刚冲动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的名声,才把这件事给抖了出来。
“柳如芬,你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地污蔑我和我母亲,我会以损害名誉罪,起诉你!”温夏死死地拧着眉,眉眼之间充斥着无尽的怒火。
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母亲被污蔑。
其实,若她真不是温建民的女儿,她会很开心的,谁想要温建民这样的亲生父亲?
但她知道母亲的为人,母亲绝对不会做出柳如芬做出的这种事情,母亲是绝对不可能出轨的!
“我污蔑?我现在确实没有证据,但证据就在我面前,证据就是你——温夏。”
柳如芬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温夏的鼻子,大笑出声:“只要你和温建民做一场亲子鉴定,证据不就出来了?”
温夏冷笑,认为这一切都是柳如芬为了转移注意力而胡编乱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不再关注温曼的手腕。
她往前一步,一把拽住温曼的胳膊,将她重新拽到了众人眼前。
然后,她举起温曼的手腕,温曼大叫着挣扎。
温夏冷冷道:“大家看清楚了吗?温曼的手腕根本就没有任何伤势!刚刚柳如芬所编造出来的谎言,就是为了让你们转移注意力。”
柳如芬扑过去,再一次护在了温曼的面前,嘴里大喊着:“不要拍!不许拍,都给我滚出去——”
柳如芬拼命地去推搡着那群记者,温曼只顾着往后躲,不让镜头拍到自己,两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仓皇失控的模样宛若过街老鼠。
可是,就算她们再怎样挣扎,这件事早已在网络上发酵。
温曼作假,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温夏冷眼看着柳如芬和温曼抓狂,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也不想留下来再和疯婆子纠缠。
趁着混乱之际,她绕开人群,迅速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站在路边,她本想叫一辆出租车回公司。
此刻,低调的黑色保时捷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男人英俊的脸庞。
“阿宴,你怎么来了?”温夏有些惊讶地问。
“先上车。”
温夏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迅速地坐进了副驾驶,车子疾驰而去。
红灯停下,战司宴转头看她,抬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手指向下划去,落在她肿胀的左脸之上。
“我一直在外面等你,看直播的时候很想冲进去把你带走,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自己解决。”
“夏夏,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