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生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看光滑的墙壁,凭自己的**肯定骑不上去啊。
四周扫视一番,得,只有一个地方能够出去了。
赵三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插,扬长而去。
院子里又陷入安静,呼噜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黑暗的屋内,林中天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这次的声音闹得有点大,幸亏没有邻居,否则怕不是要被发现。
当初选择这个独立小院,果然是正确的。
他摸了摸床头的墙砖,心里热腾腾的。
再干一次就攒够千两了,这可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千两黄金,足够自己下半辈子的花销。
买上百亩良田,雇上十几个护院,弄几个漂亮的小丫鬟,日子过得不要太美。
是不是应该使些钱财换个职位?
户部毕竟是太显眼了。
林中天开始考虑得失。
黑夜里突然起了风,一片阴影从墙头掠过,落在院子中间。
月光拨开了阴影,露出遮住面孔的黑衣人。
他重重的在地上踏了一步,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响动是为了让屋里人警醒,万一没睡着可别闯出来,见了他的身形,就是一个死。
屋内的林中天吓了一跳,怎么又回来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黑衣人慢悠悠的走向墙边,步伐轻盈,如同狸猫,没有一丝声响。
他无声的抽出砖头,伸手进去,拿出纸包,放回砖头,恢复原样。
一切是那样熟练,悄无声息的就完成了。
身形凝固了片刻,两只手缓缓打开纸张,又合上,再打开,再合上。
黑夜中传来一声轻哼。
林中天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那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莫非刚才不小心掉了东西?
笃。
寂静的黑夜里突然响起单调的敲门声,吓得他一翻身坐了起来。
声音在喉咙里咕噜了几圈,又咽下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敲门?
不能回应,也许只是试验自己。
林中天悄悄吸了口气,微微吐出,发出类似打鼾的声音。
“开门,我是收货的。”
一个阴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林中天皱了皱眉,怎么说话了,不应该呀。
他迟疑了一会,从枕下取出匕首,藏在袖中。
下了床,打开门。
一个黑衣人走进来。
林中天往外面扫了一眼,黑夜安静,无声无息。
他关上门,上好门插,回头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不能见面吗?”
屋里没有点灯,窗纸也厚,黑暗一片,可是黑衣人却好像能看得清楚。
他大摇大摆的坐到桌边,把手里的纸包往桌上一扔。
“东西错了。”
“东西错了?那也不能问我啊,我只是负责转手。”
黑衣人默不做声,一双阴冷的眸子闪烁着寒光。
林中天的脸色有些变化,不过黑暗遮掩,看不出来。
黑衣人缓缓伸出手,林中天握紧袖中刀柄,手心渗出汗水。
他的目光随着黑衣人的手落在纸包上。
悉悉索索一阵响声,纸包打开了。
林中天慢慢瞪大眼睛,“这不可能!”
黑衣人冷冷说道:“事实就在眼前。”
林中天额上冷汗直冒,努力争辩:“绝对不可能,你来之前我才刚刚放进去,那时候还是好的!”
黑衣人闭了嘴,屋里的温度开始降低。
“一定是你害我,我要去京城告状。”
他转身朝着门口冲去。
身后风乍起,林中天面目狰狞,右手猛地挥出,匕首的光芒照亮了黑暗。
……
赵三生回到家中,就着灯光,看着桌上的纸包。
哎呦,这么玄幻的吗?
只见小小的纸包上笼罩着薄薄的光环,有只狗头的虚影若隐若现。
赵三生小心的用手指碰了碰,狗头张牙舞爪,作势欲咬,不过只是虚影,伤害力为零。
这玩意,好像和头顶的气运之鸟有些相似。
他伸手准备打开纸包。
咦?
这么结实?
两手渐渐用力,开始还怕撕破,后来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纸包上流光闪动,竟然撕扯不开。
我去,这是什么世界?还带封印的?
就算如此高端,也不应该用在做假账上吧。
赵三生拿起纸包,对上灯盏,想要透着光看看里面到底写了啥。
头上虚影一闪,小小的鸟嘴啄了过去。
赵三生纳闷的抬头看看,小鸟伸长脖子用力啄着纸包外面的光环,还专门对着狗头脑门啄来啄去。
狗头左躲右闪,躲避攻击。
赵三生两手一举,把纸包放到了头顶。
小鸟蹦到光环上,小爪子按住狗头,小嘴对准脑门一通乱啄。
过了不一会,啪嗒一声,纸包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