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历史 >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 第五十四章 主公,谋士还得入虎穴

陈白起对于姬妽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一时并没有给予回应。

她发现自己好像莫名掉入了一个怪圈内。

怪圈名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陈白起自诩并非什么卫道士,路见不平一声吼,她或许有些读书人的坏‘毛’病,惯思虑,多谋算,爱计较。

遇上事,她总会思前想后,鲁莽不了。

如此番多方势力纠集于‘私’底下,疑似买通了这刺客盟的杀手去暗杀孟尝君一事,于她个人而言,干卿何事,但往大了想,却又无法于动于衷,敝听任之。

此事牵连之广,亦绝非她个人能够设想的了。

这孟尝君于齐国,按陈白起目前所知的粗浅理解,便如一道*却高耸强硬的墙桓,兵权、田地、‘门’客、财富,这些年来他拢搂的齐国资源,足以让他壮大成一个庞然大物。

左传、襄公——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孟尝君哪怕底子腐朽糜烂,那也是在烂自家地里的根,可倘若他一死,便意味着本来围拢齐国的城墙尽数倒塌,齐国危矣。

齐国危矣,这事便会牵扯到许多无辜百姓被狼子野心的诸侯国瓜分殆尽。

她眼下随机投入了“陈焕仙”的身躯,既拥有了齐国身份,便等于齐国已成为她的母国,况且此事还关系着姜宣、樾麓师兄弟与沛南山长等人。

她想,哪怕她不愿意让万恶的孟尝君当她的主公,亦不能让孟尝君便这样横死漕城。

她眼下并不知道暗处究竟埋伏了多少人马等着分宰孟尝君,有多少‘精’细的计策与‘阴’谋等着他们,但至少在其中一环内,她若成为参与者,这样一来,她或许有机会可破局。

她也不指望挑个“外国”的主公了,既然身为齐国人,她并不打算叛国,陈焕仙身为庶名,又穷又惹了一屁股的外债,她本想翻身至少在樾麓渡一层金后,再在齐国择新主,重新出任谋士一职。

一年时间有限,如今已过快四分之一,她连个像样的主公的影儿都没有瞅到。

而救了孟尝君,担下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仕途上或许也可以……借点东风?

陈白起在沉‘吟’,而姬妽亦不着急,她嘴角噙着信心,目光悠然转到陈白起手旁的一个指长竹管。

竹管外层涂了一层油漆,斑竹质硬‘挺’直,尾部封闭,头用一根线绳辫了一根木塞,看似并不普通。

她挑眉一定,伸手将它取来,拔出木塞子,朝内嗅了嗅。

“青丹‘露’?”

姬妽沉‘吟’片刻,略带狭促与讥讽的声音使陈白起侧目。

她一看,目‘露’疑‘惑’。

系统:恭喜人物,获得“青丹‘露’”配方。

陈白起意外得了一个‘药’方,一查看。

‘药’方:青丹‘露’

配方:青丹果、白‘露’、云母草。

作用:专治各种铁打损伤、外伤肿痛。

评价:c级。

而姬妽将手上的竹管递回给她,并塞进她手中,道:“可知这是谁留下的?”

陈白起听她这样一问,摆在一侧的手指微动,便有了一个猜测。

当时她晕倒,好像是有人扶住了她,当时离她最近之人便是……

“卫溪?”

姬妽闻言,眸倏地一下便‘精’光‘射’出。

“卫溪?”姬妽笑得不怀好意,用手指背弯蜷轻蹭衣角:“你怎么知道他叫卫溪,你认识他?”

先前人家可没有跟她自我介绍过。

陈白起张了张嘴,为自己一时的口快而噔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她低下头,摩挲着竹管上刻着的一个小字,她道:“此管面刻有一个溪字,方才我下车见其英‘挺’不凡、剑侠丹心,便猜或许是那樾麓大弟子卫溪。”

“你竟识字?”姬妽眼神严肃了些,她如今倒多少有些确信陈蓉或许当真是楚国亲贵之后了。

别的可以冒充装愣,这识字一途却是实打实非上等人家不能学之。

“家父自当聘有夫子教导一二。”陈白起道。

姬妽沉‘吟’了一下,方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她是指与她合作,‘色’‘诱’刺杀那孟尝君一事。

陈白起道:“我乃楚国人,于齐无仇亦无故,刺杀孟尝君一事,虽不是万死不愿,却也知此事危险之极,若失败轻者丧命,重者祸及家族父辈,因此我尚需有一个要求。”

这表示她松口了,并没有“万死不愿”之坚决。

姬妽像早知道她的选择,她道:“且道之。”

“从此之后,不要与任何人提及关于我的任何事情,我可以是陈蓉,姬蓉,卫蓉,任何一人,却不能是楚国人,倘若我失手,不需多虑,便让我弃尸荒野,若我侥幸得手,便请信守承诺,放我就此离开,从此你我天涯陌路,再见相识不相认。”陈白起目光清矩,煁煁有光,言语更是铿锵有力。

她准备将先前用来糊‘弄’姬妽的身份完全清零,这一来是想着,倘若此次任务失败她意外丧生,便不累了那楚国氏,白添嫌疑,二来她想让姬妽更为信任她的假身份,不作它怀疑。

姬妽一时只觉手上脉博突突直跳,特别是那一句“倘若我失手,不需多虑,便让我弃尸荒野”,令她心惊。

此‘女’看着娴静温婉,柔弱可人,竟可对自己如此之狠。

姬妽忍不住盯着陈白起的眼睛,想挤入她的瞳仁内,看清楚里面究竟有着怎样的内容。

“留在我身边,你若能得我欢心,或许……你一样可以过着如过去般贵‘女’的生活。”不知为何,这种话从姬妽口中脱口而出。

说完她立即蹙眉,一时不知该如何理解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等她懊悔,然,陈白起却是摇头,没有迟疑。

“杀人者,人恒杀之,我不愿踏上这样一条路。”

陈白起的话‘激’起姬妽心中的火,却让她的眼冷了下来。

这是在暗喻她的下场不成?

“呵,贵族的骄傲有时候真的令人感觉悲哀,宁愿站着死,亦不愿躺着活,贵‘女’亦是如此想法?”

陈白起瞥了她一眼,并无回话。

姬妽擒裙裾起身,她这人经历的事情多了,战争、霍‘乱’,动‘荡’不平的‘乱’事,也不是一个情绪外‘露’之人,像这种口舌之争,她气一气,便也不去计较了,反正在她心目中,“陈蓉”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与“死人”计较,她还没这等闲功夫。

“你虽有舞技,但身体柔软度与灵活度尚不够,便趁这几日让我好生培训一番吧,毕竟若你能得孟尝君赏识便罢,倘若不能,便只能沦落为其下属的玩物,如其它奚‘女’一般,想来到时候贵‘女’定是不愿的,却又无力反抗。”

这话明里暗里是满满的恶趣味,可她的口气却是平静温和的。

陈白起抬眼……见她要走,最后问了一句:“漕城的‘混’‘乱’是你们造成的吗?你们既要刺杀孟尝君,那樾麓弟子呢、还有那城中的人?”

虽然问了想问的,但或许她并不会回答,陈白起这样想。

姬妽在车‘门’前停了一下,回过头来,道:“你与樾麓弟子何人有故,还是……不过一面,便看上那个卫溪了?”

陈白起看她笑着说出这番话,但神‘色’却不动,她面上一晒,摇头,她低下眉眼,道:“樾麓书府闻名天下,我亦曾慕名与倾心过,仅只是不愿如此圣地最终遭落得如斯下场,更不愿你们因为此事而祸及殃鱼。”

姬妽看见此刻说这番话的陈白起十分认真,此时天际翻白,一丝金光泄‘露’,让发霉的角落重新充满了阳光的味道,而从缝隙‘射’出的金‘色’光芒晕染上她的眉目,烁‘玉’流金,她面上的寒‘露’似一瞬被洗涤干净,像会发光一样,虽瞧不见她的眼眸,但姬妽想,她的眼睛一定比那光更璀璨、刺眼吧。

姬妽恍惚了一下。

好像天亮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话已经道出:“这次刺客盟上的名单只有三人,其余的人,还不值得我们干白活。”

三人?陈白起抬眼,那一刻,阳光正好注入她的黑眸中,内里如琥珀‘色’般,流醉着碎金光彩。

姬妽看见了。

或许在她说那一句的时候,便是在等待着这一刻吧。

她扯动嘴角,无意识地笑了一下。

为自己莫名兴起的一个念头。

陈白起对姬妽一无所感,她猜测,究竟是哪三人?

还有,刺客盟虽说不会杀没买命钱的人,但其它势力呢,她尤记得刺客盟不久前才与商队伪装成商人的可疑之人接头。

陈白起心中疑‘惑’,却也知,这一次再问姬妽是绝对不会回答的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一个绝对是孟尝君无疑。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陈白起而言无疑是一种变形的摧残,不论是别人对她,还是她对自己。

姬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条竹蔑片,指宽,一尺长,挥动时,咻咻咻地响动,像放大百倍的蜻蜓翅膀扇动的声音。

这长篾片不是拿来玩耍的,而是拿来……锻炼她的舞艺。

姬妽就像一个黄世仁,陈白起则欠了她的钱,还没有‘女’儿可抵押给她,她便憋了股坏劲儿,使劲地挑她的刺,偏明儿理却是一脸为她好、为她着想的嘴脸。

姬妽说,她的舞派已成型,她没瞧过也教不了,到时候在给孟尝君献舞时,她可以任由发挥舞蹈,但这形、体、柔必须先在她这过关。

陈白起的舞,形太软,体太硬,身子骨软是软,却无型,这三点必须尽快抓紧练起来。

离漕城至少还有二日路程,其实本该半日便能到的,却因为主干道路被山雪坡石给阻挡了,还有通路,所以他们只能选择绕山路而行。

而这二日来,姬妽不让她下车,除了必要的下车方便外,一路上就在车里给她搞“特训”。

姬妽也不知道哪里搞来一套体术,便让陈白起头顶上顶个野果子,果子是随便在哪个枯桠叶枝上载的,干瘪黑小,让她在有限大小的车内练劈叉与下腰。

因她后脑勺受伤的缘故,姬妽不让她动作过‘激’,只让她持续地维持着某一个动作,期间不能动弹,并且要将双手双脚给束绑着。

若她某一个动作角度不过关,或松懈了,那竹篾片便像有眼一样“啪”地一下打来,打完了,姬妽便凑过脑袋,那张桃腮带笑的面容,丝丝吐词,仿佛有说不尽的温柔:“可疼?若疼了,便记住这力道,下次再偷懒便会再加重一份。”

这打过的细嫩皮肤整片都在麻麻酥酥的,跟滚水过了一遍,过了一会儿便是如针刺,但表面瞧起来看却毫无伤痕。

看来这姬妽对整治人是颇有手段。

陈白起阖上眼,懒得去看她那小心得志的模样。

陈白起觉得自己还‘挺’可怜的,去捡个材,便被人偷袭伤了头,晕过去后又被一个别有用心之人捡到,最后还被人‘逼’着去当刺客,九死一生。

她想,她最近一定是时运低,非常低。

她在车厢内,双手双脚被并绑着,腰部抬起,成拱桥状,平坦的腹部压着一杯水,而腰下则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一根短香,香已点燃,约半个时辰,陈白起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块倒吊的腊猪‘肉’,正在被底下的香烟熏烤着快熟了。

因顾忌着陈白起的伤势,姬妽给她的头颈部垫着一方软枕,这伤枕被拗成一个v型,正好后脑勺的受伤部分压不着。

她见一旁的姬妽闲闲散散地在无聊,眨了眨眼,道:“姬大班,你先前不是说过我那般跳舞,鲜少有男人躲得过吗?”

那为何还要“吊腊‘肉’”?

姬妽蹲在她旁边,她眼线很深,像描摹了墨水了山麓岳川,因此显得眼神幽深,却又十分意味深:“那是一般男人,孟尝君生平见识过的美人无数,你以为你这朵小莲‘花’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令他对你另眼相待?”

她说话时,不知是因为避讳有人偷听,还是因为车厢的狭窄原因,总挨着陈白起的脸很近,所以有时候,那话飘进陈白起耳中,就跟她在陈白起耳边吐息呵气一样,莫名透着一股怪异的暧昧气氛。

陈白起如今是躲不了了,所以对姬妽的某些“怪异”行为,她只能得过且过,她这话也在理,便不再开口了。

练便练吧。

权当免费请了一个先生,当多学一‘门’体技。

别说,有时候这一套体技练下来,陈白起会觉得身子十分舒坦,像是推血过宫一样。

在得了好处时,她并不太排斥练习。

只是姬大班,你能不能别时不时跟风流‘浪’子调戏良家‘妇’‘女’般,行为轻佻,眼神勾人呢?

陈白起觉着,再端庄成熟之人,在某一项以‘色’‘侍’人的职业待久了,便会给蓄出一些不自知的坏‘毛’病。

乍一看正常,实则是在骨子里糜烂。

或许是看顾着她头上的伤势,姬妽并不会真正地让陈白起累着,并且每日都会用卫溪给的青丹‘露’给她换‘药’。

换‘药’时,她让陈白起枕在她的‘腿’上。

“青丹‘露’”质地是糊状,粘稠得很,需要用指腹的温热将‘药’‘揉’化开来,才能够瘆进肌肤内发挥‘药’效。

虽说训练陈白起时姬妽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侩子手,那替她换‘药’‘揉’‘药’时的她,却温柔得好似一个知心大姐姐。

陈白起看着她眉目柔和,就像化了的‘春’水,那像涂了黑漆的眼眸也不那么深沉可怖。

她目光凝视在陈白起的伤口上,一只手轻捧着她的脸,一只手则沾着‘药’膏慢慢‘揉’化,动作细致轻柔,唯恐伤了她一样。

陈白起一开始是尴尬与不自在的,可后来却渐渐适应了,反正大家都是姑子,便不碍事了。

她换‘药’时,是不被允许说话与‘乱’动的,因此她只有眼睛百般无聊地转动。

她注意到姬妽虽看起来高挑削瘦,但实则不愧是练武的,大‘腿’部的‘肉’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软绵馨香的,而是拥有肌键的硬度,枕着并不算太舒服。

她捧她脸的手,之前没注意,眼下看仔细了,却发并不似她这般白,也不太黑,而是一种十分健康好看的麦‘色’,骨指分明,却不秀气纤细,反而有一种大开大合的苍砺感,像被大漠风沙吹龟裂了的黄‘色’土地。

这双手,半分不似娇生惯养,反而遍布苦难。

陈白起一时看着入了神,不知想什么。

却突地被一阵痛意给唤回了神,她不满地睇向姬妽。

姬妽刚才狠戳了一下她的伤口,见陈白起看她,便收回了手,将两只手拢入宽大的裪袍里,对着她笑,笑中带着几分漠然:“还是孱弱的模样更惹人痛些呢。”

这句话便是在解释刚才她那恶趣味在她伤口上戳一指的原因。

“只是这伤都紧着伤‘药’了,却不见有好转,倒也怪了……”姬妽眯起眼,又道。

陈白起本来张嘴‘欲’言,本因这一句话又给吞回去了。

其实陈白起的伤势反复是因为她不愿意那伤好全,她眼下需要‘女’身,这伤好了,便会变成男陈焕仙,那之前的计划便会落空。

她与姬妽朝夕相处,她的某些小动作或许令她发现了什么,但她没明着揭穿,她也不会不打自招的。

虽说朝夕相处,但夜极深后,姬妽便会离开车厢,天明再归,而这一段时间正好能给陈白的起干“其它事”腾出些时间。

夜里,趁姬妽再一次离开,陈白起便于车厢中召唤出小白。

她白日里下车方便时于林中暗中削了一块干树皮,她如今便利用这桦树皮用匕首在上面雕了一份简洁意骇的信,让小白使展“隐藏”技能,将信叼去给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

——

夜深人静,一条细雪稀泥的小路上,一支人数‘精’短的车队正在连夜缓慢赶路,队伍火光寡淡,所幸今夜星子璀璨指路,这条山路地势狭窄,容不得人停歇驻足,唯有绕过崎岖湿滑的小路,走上沙石平路才能休息会儿。

在队伍中间轱辘缓行的车厢,沛南山长独自一人夜挑暗灯,正执书而研,神‘色’平静。

突地,车顶蓬板传来“哐”当一声,一物坠落,这声在寂静的夜路上十分清晰,于是车惶惊,停了下来。

沛南山长撩开窗,只见一人忙奉上一物,沛南山长接过一瞧,却一块寻常的树皮,一面枯节斑驳,一面平整似有字迹。

他顿了顿,让弟子去叫来张仪与卫溪,便放下了车窗,借着车内火光打量,只见这树皮上书:漕城设伏,孟尝君危险!

沛南山长脸‘色’一变,捏着树皮,久久失神。

不一会儿,张仪大袍飘飘,卫溪俊冷不凡,一前一后相继抵达。

沛南山长看了两人一眼,便将这从天而降的树皮递给两人。

张仪先看,这一看便沉下了神‘色’,他惯来不动风云的眼神盯着沛南,问道:“山长,此块树皮从何得来?”

沛南山长指了一下车顶,道:“从天而降。”

卫溪等张仪看完,便接着看,他的神‘色’似意外又似并不意外,他表情很少,也难令人猜出,他道:“莫非人在暗处投掷?只是学生先前早已巡查过,周围我已加强了戒备,若有人扔来此物,我定会有所察觉才是。”

张仪又道:“这树皮乃枯死的桦木,先前我等倒是路经一片枯萎的桦树林……再观其字迹潦草,并且落笔笔划生疏,粗糙难辨,应是用那不习惯之手所写,而且还是匆忙而著。”

“为何要故意换不常用的手所写,是为了掩藏身份不成?”卫溪道。

张仪看了他一眼:“也或许是为了‘混’淆视听,装神‘弄’鬼。”

卫溪转向沛南山长:“如此说来,此信上所言,不可信?”

沛南山长慈悲庄严的面容映着烛光,静谧而平静,像是沉澱了所有世尘浮华,安定而稳重。

他道:“漕城在孟尝君到达时已全面封锁城池,不得他命令,里面若有什么消息也怕难出来,城中想来眼下并未发生什么状况,然,偏在我等即将到达漕城之际,有人送来这样一神秘又遮掩的信件,想来这人是知悉我等行程,却不动声‘色’,只为警示,想来并非恶意。”

卫溪颔首,又道:“山长,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沛南山长道:“是谁并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信中内容。”

“若是真的,这孟尝君虽乃‘奸’雄,却并非无真本事之人,况这次为平定漕城‘混’‘乱’,他亦派了重兵而去,若真有人设伏,孰胜孰负尚不可知,只是……我等这般入漕城,搅上这趟无妄之灾岂不危险?”张仪淡淡道。

的确,倘若这漕城之事乃有人暗中机关算尽所设的一座牢笼,的确不适合樾麓弟子前往。

“传信回去,让后续的樾麓队伍不用赶来。”

“可四象队伍已拉着物资快到达葵城。,这一来一返,着实惹人注意。”张仪摇了摇头,他想了一下,又道:“如今事情是真是假还不确定,若贸然大动作,只怕会惹来歹人迅速行动,到时候恐我樾麓亦有危险。”

“那暂时先按兵不动,如今传信只怕会被人暗中截获,还是等到了漕城与孟尝君碰了面,再随机应变。”沛南山长道。

卫溪道:“这样吾等太被动了。”

沛南山长叹息道:“可这孟尝君如今在漕城,还有漕城的无辜城民,我们却不得不去这一趟。”

卫溪突然想起一事:“莫非陈师弟在城外被害一事,便与这事有关?他或许是无意中探听到什么,或意外发现什么……”

张仪沉‘吟’:“却也有这可能……”

陈焕仙的事耽误了他们不少的行程,着实没有线索,生找不着人死寻不着尸,他们才启程的,而本该在前面的樾麓车队硬生生让那商队车队与溪‘女’队伍先行了。

“那这信……会不会是陈师弟……”卫溪看向张仪与沛南山长,余音未绝。

张仪却不以为然:“莫多想了,若是他,有闲情干这等隐秘之事,何不坦然面呈?”

这的确也是卫溪疑‘惑’不解的。

沛南山长道:“焕仙一事暂且先放下,我稍后会秘密派人去联系漕城不远的闽中的苏错调兵马,我与闽关的曹总兵‘私’下尚有些‘交’情,估计他亦愿支援一二,只是这一来一去,需得三日时间。”

张仪道:“那只有想办法尽量先拖延时间,不管这树皮中所言真假,这漕城暗中有人蓄意起事却是不假。”

“吾等暂时装不知,一切维持原状入城。”沛南山长道。

卫溪道:“弟子会暗中好生留意这商队与奚‘女’的车队,窥探是否有可疑之处。”

沛南山长应肯。

待卫溪与张仪都离开后,沛南山长虚拢手中脆硬的树皮,眸光忽明忽暗,盯着上面的字迹,却是久久不动,若有所思。

——

另一边,眼看已隐约可窥这漕城的浓浅墨淡的轮廓了,姬妽便也不着急陈白起训练了,她取了一个假头套给她遮在伤口处,她那伤口因要上‘药’,便剪短了一小块头发,瞧着像狗啃了一样,这头套是用真发拿树浆粘缝制成,内里虽粗糙,外表一套上却如真发一般,可用来‘插’珠钗戴软银头饰。

在戴假头套前,姬妽准备先替她换‘药’,却不料,陈白起这次倒是主动攀上她大‘腿’躺着,只是一不小心挥手便打到了她的‘胸’处。

姬妽立即挥开她,后退,动作略显急促,甚至有着几分恼羞成怒。

陈白起愣了一下,看着她掩‘胸’冰冷的动作,无辜道:“都是‘女’子,这……不小心‘摸’一下,有必要这样紧张吗?”

姬妽撇了她一眼,放下手,却是皮笑‘肉’不笑地哼嗤了一声,一挥袖,便出了车,也不提替她换‘药’一事了。

陈白起等她离开后,却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回忆刚才袭‘胸’的触感。

这姬妽光从外表看,绝对是一个风韵尤佳的成熟大美人,但这几日接触下来,她发现,她真实则是一个粉红金刚芭比,‘摸’哪,哪哪儿都是硬邦邦的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