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放过你了。”石武回忆道,“说真的,我那时候就是想吸几口灵泉内的灵力就走的,哪成想后续发生了那么多事。”
夏茵茵也是感慨道:“对呀,我也没想到我真能从那个牢笼出去。不知道灵泉城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夏茵茵噗嗤一笑道:“谁让你那时候盯着我睡觉,还跟我说要我配合你做一些事,我当然不会把你当成好人啦。”
“喂喂喂,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进去的炼石所?”石武假装生气道。
石武不在意道:“山高皇帝远,我们都在这外隐界南部了,就算那天泯宗宗主到了灵泉城也奈何不到我们。若你放心不下你赵大哥,等你修为上去后再回去看看他吧。”
石武也笑了笑道:“算是吧。”
夏茵茵看着前路道:“石大哥,你说我有没有可能遇到我爹娘呢?”
石武叹息一声道:“茵茵,他们给了你生命,又为了自己的性命抛下了你。该不该原谅他们真的很难界定。若是你们缘分未尽在前路相遇,他们想要与你相认的话,你只需跟着你的心做出决定即可。不管你是和他们说清楚后再无瓜葛,还是随他们离开,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夏茵茵紧紧搂着石武的脖子,她有一种即便前路再难都有依靠的感觉。她轻声道:“石大哥,你真好。”
这个问题石武实在答不出来,特别还是在了解了夏茵茵在灵泉城的经历之后。
夏茵茵知道石武为难了,她适时地轻笑一声道:“还是算了。我又不记得他们,就算他们认出了我,也只会徒增大家的尴尬罢了。”
夏茵茵见石武拿出火红灵子后又收了回去,笑着道:“石大哥,你是在紧张么?”
石武打趣道:“在炼石所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晖忍着双臂剧痛道:“那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
“嗯?”廉矣手中白玉笛现,其单手轻转道,“我儿就剩人魂在我的养魂球中,现在还是昏迷状态,你倒是说说要我怎么问他!”
“嗯。”夏茵茵点头道。
向高林宗飞去的石武和夏茵茵不知道的是,他们从传送阵离开之后,灵泉城内就变了天。从天泯宗赶来的廉矣当即灭杀了三个与灵泉城守卫纠缠想要出去的金丹修士。在廉矣又布置了一道法阵之后,即便是元婴修士都需要通过廉矣的批准才能进出。
廉矣随后入城,感应到自己分魂所在位置就瞬移过去了十一号灵泉旁。他知道只剩下人魂的廉熔需要极多的灵力巩固魂体,就下去灵泉与分魂融合,分魂在此间经历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涌入了廉矣脑海中。
廉矣说着就瞬移出了灵泉城外,那里站着夏文竹和断去双臂的许晖。
夏文竹一见廉矣本尊出现,立刻作揖道:“参见廉前辈!”
廉矣看都没看夏文竹一眼,他疑惑地问许晖道:“你如何搞成这副样子?”
许晖亦愤怒道:“我元婴后期法袍被毁,双臂被断,我问他一声怎么了!”
夏文竹见双方呈现剑拔弩张之势,赶紧上去调解道:“两位前辈莫要因为那贼人而伤了和气啊。”
“和气?”廉矣冷笑一声道,“此间事情我会调查清楚,若我发现是你们在那边行不轨之事祸及了吾儿,我不管你们是谁,一定要你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夏文竹清楚廉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说道:“廉前辈,其实廉熔少宗的死真的是那贼人处心积虑。他还引廉熔少宗跟他玩了一个游戏,此事灵泉城内人人皆知。”
廉矣见夏文竹言之凿凿,便问道:“那你说那贼人为何会找上我儿?而不是这许晖的儿子?”
夏文竹道:“说不定许公子也是他的目标,只是廉熔少宗锋芒太露,被其针对了。”
“你说什么!”廉矣冷声道。
夏文竹先前就已经和许晖想好了应对之法,他说道:“还请廉前辈去我城主府,我将那一日有关之人全部带至您面前。”
廉矣耐着性子道:“好!我就看看你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见廉矣瞬移去了城主府,夏文竹就带着许晖将那一日在望春楼百丈顶层的有关之人全部抓了过去。
廉矣看到城主府内一众跪着的人,问夏文竹道:“这里全部都是?”
夏文竹指着当日参与此事的人道:“这七人见证了那贼人撺掇许公子与廉熔少宗的文斗!这两位一位是我护卫所修士邹山,一位是望春楼掌柜蓉香,他们与我和许前辈父子亲眼看到廉熔少宗与那贼人约定了游戏。想必那贼人于彼时就生了杀害廉熔少宗的心思。若廉前辈不信,还请对他们搜魂一看便知。”
那七个去望春楼百丈顶层消遣的修士心中暗骂倒霉,自己花了大把灵石最后还要遭这等罪,这找谁说理去。可在他们听出廉熔似乎已经被人杀害,眼前这天泯宗宗主准备问询过失之时,他们只求廉矣不要在盛怒之下将他们杀了泄愤。
廉矣并没有对他们行搜魂之法,而是拿起手中白玉笛道:“说出那一日百丈顶层之事。”
随后廉矣以白玉笛轻轻一吹,那七名修士顿时眼神迷离,将那一日百丈顶层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廉矣听到他们对那瑶琴仙子的爱慕之意,又闻他们对许杰的出现生出了怨恨之感,最后在廉熔现身的时候他们还暗自叫好,希望廉熔和许杰狗咬狗一嘴毛。
廉矣见他们的话中没有可用的信息,一握手中白玉笛,围绕着那七人的魔笛蛊音瞬间钻入他们的体内,他们的身子变得扭曲歪斜,骨头与血肉越分越开,直至爆体而亡。
邹山和那望春楼掌柜蓉香看得是双腿打颤冷汗直流,他们要不是知道根本逃不出眼前之人的掌心,他们早就拔腿就跑了。
廉矣问夏文竹道:“那什么瑶琴仙子呢?为何没有带来。”
夏文竹回道:“此女乃是春归树树灵,因在千穆庄犯了事被老庄主千穆秋临以术法种在了灵泉城内。是故廉兄若要审问此女,需移步春归树。”
廉矣摇头道:“算了,此女与这事关系不大,没必要再费周折。”
廉矣略过蓉香,盯向邹山道:“那贼人这么照顾你,你一定知道他的底细咯。”
邹山早就慌了神,他涕泪横流道:“前辈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那贼人是谁!不过我大师兄刘丰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他说不定知道一些。”
夏文竹听得心中一凛,暗道这邹山好生可恶。但夏文竹在廉矣的眼神转过来时还是让人去把刘丰带了过来。
刘丰一见到这里有这么多大人物在,立刻就跪了下去。他刚才瞥见许晖双臂已断,还有地上那些血迹,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廉矣右手虚空一抓,将刘丰擒在手中道:“刘丰,这个叫邹山的说你与杀我儿子的人很是相熟,还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知不知道那郭飞从何而来?到底是谁?”
刘丰双目现出惊色,他没想到“郭飞”竟然杀了廉熔,更没想到是邹山供出了他与郭飞的关系。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前辈,我与那郭飞确实亲如兄弟,但你说的那贼人很可能不是郭飞!”
廉矣道:“哦?此话何意?”
刘丰道:“我认识的郭飞才筑基初期修为,如何是廉熔少宗的对手。是故一定有人在早前就杀了郭飞,再行易容之法混进了灵泉城。”
许晖不由得眼前一亮,暗道这刘丰的才智果然不俗。
廉矣点头道:“好一个聪明人!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所认识的郭飞是个什么样的人。若他现出一丝可疑但你却没有发现的话,那我就将所有与你有关的人全部灭杀。”
廉矣随即施展搜魂之法,刘丰双目圆睁,他来到灵泉城后的记忆全部被廉矣调出。廉矣看到了刘丰是在一个个应聘灵泉城护卫的修士中选中了郭飞,而那郭飞为人处世也极为圆滑,根本不似百丈顶层那“郭飞”的作风。
廉矣翻阅到了后面,发现刘丰的记忆缺失了一块,他皱眉道:“你们谁将他的记忆抹除了一部分!”
刘丰虽然在被搜魂,但廉矣说的话他还是能听见的。果然如他所料,那一日城主府内确实有人抹除了他的记忆。
许晖回道:“是我出的手,此事我等等会向廉兄说明。”
廉矣将刘丰扔了出去道:“滚。”
刘丰知道廉矣这是放过了自己,连滚带爬道:“多谢前辈。”
夏文竹盯了一眼邹山和蓉香,向廉矣请示道:“这二人如何处置?”
“让他们滚。然后说出你们的筹谋,又为何要拉我儿入局!”廉矣不想再管这些蝼蚁,他现在只晖他们谋划了何事。
许晖就知道骗不了廉矣,还好关键之处已经清理干净,先前说的也都没有隐瞒。在夏文竹将邹山和蓉香驱赶之后,许晖就把那一日晚宴上与廉熔结盟之事告知了廉矣。廉矣在听到那神秘人有一套可以吸收大量灵力的功法时也是一惊,许晖也就合理地解释了为何要抹去刘丰那一段记忆。
廉矣听完许晖的话后只信了七成,他实在想不通廉熔为何不通知他前来,而是要自己与许晖他们联盟。廉矣道:“许晖,你说的我并不全信。你知道我不能对你和夏文竹搜魂,所以你说什么都可以。但这里还有一人可以让我搜魂。”
许晖冷冷地看着廉矣,护在颤抖的许杰身前道:“廉矣,我只有一个儿子!若你要动他,即便我已经失去双臂,还是可以跟你拼命!”
廉矣冷笑一声,手中白玉笛已经轻转在前。
夏文竹慌忙站出道:“廉前辈,许前辈,还请二位息怒。说白了这件事都是那神秘人的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彻查其身份,然后等谢灵前辈到来。有他坐镇,我想一切都可以有个说法的。”
夏文竹这话一是将矛头指向了石武,二是用谢灵压下廉矣的怒火。
廉矣可以不顾许晖对许杰出手,但听到谢灵也要到来,他犹豫了。抛开谢灵的修为不谈,若他真与珠光阁对上,这背后千丝万缕的牵扯势必会让外隐界西部震动,至膳门和行阵宗也不会无动于衷。
廉矣忍着道:“夏文竹,你跟珠光阁走得挺近呐。”
夏文竹不卑不亢道:“廉前辈莫要说此话,我与许前辈是在外隐界南部就相识的。”
廉矣不想听夏文竹说这些,他只是问道:“谢灵什么时候过来?”
“两日之后。”许晖道。
廉矣道:“好!那我就等上两日!若谢灵也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虽然有好几个儿子,但这个却是我最疼爱的。有些没子嗣的就算了,有些有的,我不多说什么,就要他天魂和地魂!”
廉矣说罢便消失在了夏文竹和许晖的面前。
夏文竹只感头疼道:“许兄,这可如何是好?”
许晖看着自己两边断臂道:“你放心,我心中已有猜测,阁主密函也已送出。只要谢前辈一来,我们便不会有事。”
夏文竹叹息一声道:“看来只有等谢前辈来了。”
许晖他们是等得了,可廉矣和灵泉城的修士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特别是那些个金丹后期有宗门的修士,他们集结了数百人的队伍嚷嚷着就要出城。
廉矣二话不说就以魔笛蛊音将他们尽数灭杀,灵泉城北门顷刻间血流成河。廉矣更是以灵气传音对灵泉城内的人道:“谁还想出城的,不止其本人,就连他背后宗门我稍后便去灭了。”
廉矣此话一出,再无人敢说什么,他们甚至连休息之所都不敢出了。
两日之后,一艘船身印有九珠连环图案的豪华飞舟来到了灵泉城的上空。
飞舟前端,头戴月明秀玉簪,身着粉袖流仙裙的杜子嘟看着下方被阵法屏障守护起来的灵泉城道:“谢爷爷,这就是那灵泉城?为何它像一座死城般寂静?”
拄着拐杖的谢灵抚了抚花白长须道:“这正是灵泉城。至于为何像是死城?想必是因为那廉矣死了个最宝贝儿子,许晖又被人断了双臂,他们中的某一人发怒导致的。”
璧人模样的杜子嘟道:“谢爷爷,我听说是那许杰和廉熔为一风尘女子争风吃醋,还举行了什么文斗,最后却遇到了个隐藏修为的野修,廉熔就被其引出灵泉城杀了。”
谢灵呵呵笑道:“少阁主的小道消息可真是多啊。”
杜子嘟见谢灵嘲笑自己,红着脸道:“谢爷爷又不让我看珠光阁的阁主密函,我只得去跟行旅门的方元打探打探消息了。”
谢灵听到方元之名,皱眉道:“少阁主,阁主密函也是因为阁主不在才由我代为观看,其中内容我自然不能全部告知。可若是少阁主为此要去与那方元有所牵扯,我还不如直接告诉少阁主密函的内容。那方元每次看少阁主的眼神都不对劲。”
杜子嘟讪笑一声道:“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但我这珠光阁少阁主还是要笑脸相迎,再把东西高价卖给他们。”
谢灵道:“少阁主不必如此的。”
杜子嘟反而不以为意道:“谢爷爷,我爹说过,只有将物品卖出其两倍以上的价值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我这珠光阁少阁主只是对人笑笑就能做到这点,我并不觉得是什么苦差事。”
谢灵哈哈笑道:“不愧是阁主教导出来的。”
杜子嘟吐了吐舌头,小声道:“谢爷爷,那廉矣和许叔叔他们都在下面了。”
谢灵收起飞舟放入衣袖,恢复了往日的严肃神色。
廉矣瞬移而至,对谢灵作揖道:“谢道友!没想到少阁主也来了。”
谢灵和杜子嘟对廉矣还礼,杜子嘟道:“参见廉宗主,请廉宗主节哀。”
廉矣神色不悦道:“少阁主,我家熔儿还有一魂尚在,不需要跟我说什么节哀。”
谢灵打圆场道:“还请廉道友见谅,我家少阁主并不知晓天泯宗护魂咒的奥妙。”
廉矣心中稍稍顺了些道:“如此便下来一谈吧。”
谢灵点了点头带着杜子嘟来到了灵泉城内,许晖和许杰直接站在了谢灵一边。
杜子嘟下来后才闻到灵泉城内那浓重的血腥味。
廉矣道:“少阁主若有不适,我让人将那些废物的尸首清理了?”
杜子嘟平静道:“不用廉宗主麻烦了,子嘟非是金贵之人。”
谢灵道:“廉道友,我此行目的只有一个,为我珠光阁管事许晖的双臂要一个说法。我已经从许晖送回珠光阁的阁主密函中知道了此事来龙去脉,得知廉熔少宗也遭那人毒手,现在我们一起过去那传送阵如何?”
廉矣等的就是谢灵这句话,他说道:“好!”
谢灵廉矣带着一众人等瞬移至八千里外石武传送走的那处传送阵前。
在这里守护的林冕等人方才还在想着要守到何时,他们应许晖之命开启了火灵锁境阵,没想到后面却收到了许晖双手被一神秘修士斩断的信息。他们回到灵泉城后就遇到了断臂而回的许晖,许晖便又让他们过去换回守在传送阵旁的夏文竹,等他和廉矣来时方能离开。
如今林冕等人看到瞬移而来的人中谢灵和一粉衣女子走在前头,不敢失礼的他们作揖道:“参见前辈。”
谢灵问廉矣和许晖道:“这些是你们的人?”
廉矣回道:“他们是此次来竞拍灵泉的元婴修士。”
谢灵嗯了一声,过去了那处只剩一方山石的残破传送阵前。谢灵仔细观察着那残破的传送阵,看到那凹形卡口时,还上前用手摸了一模。
一股熟悉的灵力浮现在谢灵心头,他惊疑一声道:“竟真的是他?”
廉矣听到谢灵这句,立刻问道:“是谁!”
“廉道友先前未来此查探过吧。不然以廉道友的修为,也应该一下子就能认出这是他才有的灵力。”谢灵又对许晖道,“你判断地不错。”
廉矣被其这么一说,以灵力向那传送阵的凹形卡口处查探,他同样神色大变道:“怎么会是他!”
除了许晖之外,夏文竹等人被二人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杜子嘟问道:“谢爷爷,到底是谁啊?”
谢灵道:“这人你也认识的。你几年前不是还见过他跟廉道友他们打了一场么?”
“我何时见过……哦,公孙前辈?”杜子嘟印象中只看过廉矣与公孙冶相斗的那一场,可她奇怪道,“不可能啊!公孙前辈被莲清子前辈以七莲缚印封住了所有修为,他更是发下道誓永不出拜月宫的。”
谢灵想到此处也是大惑不解:“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依我看来,是有人拿了公孙冶在修为被封前就炼化的空冥法器。这才能断了许晖双臂,又行跨境传送阵而出。”
“拜月宫!”廉矣咬牙切齿道。
杜子嘟不知为何在心中现出了石武的模样,随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想着遇见石武时他连筑基期都不是,光光七年时间何以能杀得了廉熔。
谢灵对众人道:“如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此人乃是拜月宫之人,其利用手中空冥期法器传送而去。看来他跟公孙冶的关系极不寻常。”
夏文竹问道:“前辈可否探知这传送阵是去了何方?”
谢灵摇头道:“这传送阵被许晖的焰焚天尽毁去了大半,即便修复我们也没有那等空冥法器可以操控。”
廉矣冷笑道:“空冥法器么?我就不信以那人的修为可以用第二次这法器的力量!否则他也不用落荒而逃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从拜月宫出来的修士都是我天泯宗的仇人!”
在场众人皆看出了廉矣的杀意。
谢灵对廉矣的决定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对廉矣道:“廉道友,此间既已事了,那我就带许晖他们回去了。他那两条断臂我还需在十日内让药王谷的老谷主接上。”
廉矣看了看许晖道:“今日有谢道友在此,我给你这个面子。”
若许晖没有失去双臂,他定会站出来与廉矣一战,可如今他双臂已断,快些接上才是正理。于是他也没去跟廉矣做一时口舌之争。
谢灵将袖中的九珠连环飞舟抛出,可谢灵等人还未上去飞舟,飞舟就自行升起了透明的阵法屏障,随后那屏障就变成了可怕的红色。这代表着周围有比谢灵修为还高的修士存在。
谢灵如临大敌道:“少阁主快退至我身后!”
杜子嘟闻言立刻全神戒备,观察着四周。
廉矣双手持笛严阵以待。
许晖等人都是一脸神情严肃,以灵气查探着附近来人。
就在场间气氛万分紧张之时,一手执纸扇出尘绝世的蓝衣公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那公子动静之间仿佛有一股光华环绕在周身,其纸扇扇面现出落英缤纷之奇景。
那蓝衣公子盯着空中那艘豪华飞舟道:“咦?这飞舟怎会与星移师兄有所关联。”
说罢,那蓝衣公子边摇纸扇边向着谢灵等人走去。
石武背着夏茵茵从蟹岛一路向南飞去,中途他拿出了那枚火红灵子,发现它确实指引着南面方向。不过在推断出凤焱并非外隐界之人后,石武对于能在外隐界找到自己的父母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廉矣用了三天三夜才勉强稳住了廉熔的人魂,可廉熔的人魂依旧处在闭目休眠状态。廉矣自储物袋中拿出一个暗黑色圆球,将廉熔的人魂放入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道:“总算是保住了熔儿的人魂。”
廉矣将暗黑色圆球放于袖中,以自身灵力继续补给。随后他望向灵泉城外道:“他们也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夏茵茵脸上一红道:“哎呀,别揪着我小辫子不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