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荽沉吟片刻,说道:“我平时都要上课,周六需要练车,周六晚上见面怎么样?”
江为止若有所思道:“可以,一周只见一次?一年十二个月,满打满算我们能见48面,是不是有点少?”
阮荽一想,好像是有点少,“我们平时也可以视频,或者我们六日都在一起。毕竟我练车应该也快,一个月应该就学完了。”
江为止用舌尖抵了抵腮,说道:“可以。”
阮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那我们从今天开始?”
江为止勾唇点了点头。
吃完饭,阮荽爬回到床上拿电脑上传需要的签约资料。
江为止在厨房收拾剩下的粥和菜。
等他收拾完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小嘴微张,手里攥着手机,东倒西歪的斜在床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抬手准备关灯,视线无意间落在她打开的电脑上。
电脑屏幕还显示在小说的签约界面上,他扫了一眼看到《才不要当舅妈》,下面还有她的个人资料。
江为止蹙眉拿起电脑看了看。
就这样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把电脑放到一旁。
刚放下就听到小姑娘在闷声哼哼,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像是在难过的哭。
江为止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阮荽情绪受到了一丝安抚,吭吭唧唧的哭声小了一些。
他并不是一个柳下惠,可以解衣救女而坐怀不乱,如果不是今天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此时她应该早已在他身下承欢。
可看到她这副可怜模样,他又实在不忍心离开。
想了又想,江为止拿起了她的家钥匙,上楼回自己家快速冲了个冷水澡后,换身衣服又下了楼,小心翼翼地绕到床边,关上床头灯,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晚上的校园最为安静,而比校园还安静的则是这间小房间,两人窝在一张小床上,呼吸声此起彼伏,女孩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江为止有些自嘲地笑了,明明是小姑娘发烧,他却也像上头了一样,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自认不是个急色的人,却在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后,三番五次打破自己的原则,而一直以来自诩的理性也变得不堪一击。
冷水澡竟然都不管用,刚躺到床上就有抬头之势。
难道是因为她治好了他的难言之隐,所以才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得却不可得的感觉实在难熬。
渐渐深沉又静谧的夜里,传来了男人的阵阵闷哼声。
-
第二天阮荽挣扎了好久才睁开眼,醒来时才发现窗帘被拉的密不透风,把阳光都阻挡在了外面。
江为止昨晚基本熬了一个通宵,晚上他刚结束一次冷静下来,没一会儿小姑娘就往他怀里钻,以至于他只能不停地折腾自己,直到凌晨疲惫不堪才入睡。
他的生物钟是七点,可他却一觉睡到了九点才醒,醒来之后看见怀里睡的正熟的小姑娘,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软唇。
不亲还好,一亲…他低头看了看。
兄弟这么给力?
他自从见过阮荽后,好像由一个不正常的状态直接进入了一个更不正常的状态。
最后还是有些哭笑不得走向了卫生间。
阮荽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十点,拿起手机时吓了一跳,心想着完蛋了,军训没请假。
解锁屏幕,打开微信准备请假,突然发现危险人物⚠️的微信不见了,反而置顶多了一个哥哥,前面的小粉心格外扎眼。
她改的吗?怎么不记得了?
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下午发烧的时候江为止来过,给她喂了药还做了饭,然后两人…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衫完整,动了动腿,不疼。
看来什么都没发生。
阮荽想昨晚自己一定烧糊涂了,竟然那么粘人,现在一清醒就觉得昨天的自己有些娇气过度,都有些矫情了。
请完假后,她翻了个身,枕头上还有男人独有的香水味,真好闻。
不过,怎么好像空气里还有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皂角?
她想了想,倒也感觉不奇怪了,毕竟江为止有洁癖,估计昨晚给她家清洁后才走的。
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后,阮荽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拖鞋被整齐地放在床边,她一踩便踩到,不需要再满地找。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阮荽拿起手机看了眼,是苏柚的电话,她接起手机。
“香菜?菜菜?”苏柚叫道。
刚睡醒,嗓子感觉干的要命,阮荽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声音,“柚子,怎么了?”
“我和二臣马上到你家楼下了,你要吃点什么吗?”苏柚问道。
“你俩这么早来我家干嘛?”
“你昨晚不是说你发烧了吗?我俩现在下课了来看看你。吃完药退烧了吗?”苏柚说道。
“退烧了。来吧,我今天请假了。”阮荽站起来还有点晕乎乎,一下没站稳又坐回到了床上。
江为止早上下楼去跑步加买早餐,此时正拎着早餐往回走,刚到单元门口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小舅!”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到一男一女,一高一低,正大眼瞪小眼吃惊地看着他。
“小,小舅您怎么在这儿?!”陆一臣瞪着大眼睛嗓门儿极大地扬声问道。
以至于阮荽在房内都听到了若有似无地声音,她赶紧跑到卧室窗边,往下一看傻眼了。
江为止怎么会出现在楼下?他还没走吗?
这…这是被抓包了?!
不知道江为止会怎么说,不会把两人结婚的事儿说出去吧?!
一阵阵担忧让阮荽感觉头又开始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