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陆一臣旁边的苏柚也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里暗衬道:小香菜不会是撒谎吧,其实没发烧…只是找个借口和‘小舅’相处?
女孩昨天的声音在脑中回荡“我们这一年能谈地下恋吗?”、“我还不想让陆一臣还有周围朋友们知道”。
‘地下恋’、‘陆一臣’、‘朋友们’、‘知道’,这几个词在他脑海中转起了圈圈。
江为止微微蹙眉,感觉眉心阵阵抽痛。
半晌后,他面色恢复如常,淡淡笑道:“小臣、柚子同学,你们这么早来这儿做什么?”
“香菜家在这儿啊…就是这栋楼…”陆一臣有些懵逼,挠了挠头说道。
“是吗?真是巧,原来她也住在这栋啊。”江为止笑着说道。
苏柚站在旁边越听越佩服,暗叹道:小舅牛逼!说谎都不打草稿。
“哦哦,那您怎么在这儿?”陆一臣追问道。
江为止抬手指了指楼上说道:“我住在这儿。”
苏柚没忍住发出了‘噗哧’一声。
江为止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里大概有了谱。
陆一臣听到这话则是一脸诧异,“您住这儿?”
“对。”江为止淡定道,“我接受了学校的客座教授邀请。”
“我知道这事啊…”陆一臣讷讷道。
“所以学校给我安排了一处公寓,让我上完课可以来这里歇歇脚。”江为止淡淡道。
陆一臣了然地点点头,脸上终于回归了笑容,说道:“我说呢。在这儿看到您吓了我一跳。”
苏柚在一旁挑了挑眉,腹诽道:小香菜楼上新搬来的那位就是这位?还真是‘用心’啊。
江为止视线落在两人手上,看到了早餐,“你们是来找阮同学的?一起上楼?”
“嗯嗯。”陆一臣点头,跟在江为止后面。
江为止走到三楼时,脚步一顿。
陆一臣在他身后说道:“小舅,您先忙您的吧,我今天就先不去您家了。”
江为止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嗯”,说道:“你们玩的开心。”
“嗯嗯。”
等江为止上了楼,苏柚才踮起脚靠近陆一臣的耳边问道:“你小舅教什么的?”
“法律,他是律师啊。”陆一臣说着抬手敲了敲门。
苏柚没忍住喊了出来:“啊?!”
阮荽几乎是听到敲门声就跑到了门口,也就是这一刹,她听到了苏柚的尖叫。
放在门上的手一顿,心里千回百转跟山路十八弯一样,小脸更是变成上了霜的茄子,一片惨白。
“咚咚咚”地敲门声再度响起。
阮荽做了下心理建设,长呼一口气。
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吧!
她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陆一臣走了进来,有些奇怪地看着阮荽。
阮荽被看的心慌,两只脚不停地动来动去,手指也紧紧扣在一起。
“小香菜,你知道吗?!”陆一臣说道。
阮荽哭丧着小脸看向陆一臣,小声说道:“我知道…”
苏柚在旁边长叹了一口气,她只想怪自己知道的太多了,明明是他们三个人的事,她却是最先知道的。
她说道:“二臣你先把早餐摆上。香菜你跟我去卧室一下,我衣服好像有点问题。”
陆一臣点点头,换了双拖鞋,拿着早餐走向餐厅,把早餐放到桌上,说道:“我借你家厕所用一下哈。”说完,就钻进了厕所。
等他钻进去后,苏柚拽着阮荽的手就往卧室跑。
俗话说的好,小偷不经吓——做贼心虚。
阮荽现在就是这样,被苏柚拽到卧室后,她连忙关上门,小声问道:“我刚在楼上看到你们了,你们碰到他了?”
苏柚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先问你,你昨天真的发烧了吗?”说着她还抬起手摸了摸阮荽的额头。
阮荽拍掉她的手,认真地道:“我真发烧了,上吐下泻那种。现在好了已经。”
“打了几针好的?”苏柚翻了个白眼说道。
“没打针啊。”阮荽茫然地睁大眼睛说道。
苏柚皱了皱鼻头,嗅了嗅说道:“小骗子!没打针房间里为啥一股消毒水味?!”
“啊?”阮荽也抽了抽鼻子,好像确实有点像消毒水,她说道:“应该是昨晚他给我家消毒来着。”
“吼!你承认他在你家了?”苏柚伸出食指指着阮荽说道。
阮荽点点头,说道:“我没否认啊…”
“我看他是给你消毒了!”苏柚瘪嘴说道,“说吧,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阮荽有点慌,想着不会苏柚知道他俩结婚的事了吧?
正要开口解释,突然陆一臣在外面喊道:“你俩在房间睡着了?!快点出来,饭要凉了!”
“来了!”苏柚喊道,转头看向阮荽说道:“我告诉你我都知道了哦!这次饶了你,下次再瞒我我就不原谅你了。另外,陆一臣还不知道你俩在一起的事,别不打自招啊。”
阮荽心虚地点点头,突然顿住,不知道的话为啥会问她知不知道?
难道有啥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阮荽刚想开口问苏柚到底知道啥了?能不能让她死的明白点。
还没等开口,陆一臣又在外面喊道:“香菜你家厕所好像有股石灰水味。”
阮荽:?
苏柚看着咬牙切齿道:“你真行啊你!”
阮荽:?我行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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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三人围坐在餐桌旁,桌子中间放着中式的小笼包和粥、豆腐脑,还有西式的黑咖啡和三明治。
阮荽坐下便拿起一旁地黑咖啡喝了一口,苦,好苦,跟她的命一样苦。
陆一臣从她手里拿过咖啡说道:“这是我的,谢谢。你吃粥。”
阮荽悻悻地把咖啡还给他,把粥挪到自己面前,低下头喝了一口。
陆一臣在一旁开口道:“小香菜,你知道我小舅住你楼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