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一臣,阮荽扶着心脏背靠着大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走向卧室。
还没等她走到衣柜旁,衣柜门就像鬼片里拍的一样,‘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江为止冷白地一张脸瞬间闯入她的视线里。
阮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腆着脸嘿嘿笑着说道:“哥哥…辛苦了…”
江为止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走到餐厅,看着满桌子的狼藉,沉着脸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马上?”
阮荽迈着小碎步,两手交叠在一起,委委屈屈地跟在江为止身后,软声道:“我…我逼不得已嘛…哥哥,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点嘛~”
江为止淡淡扫了餐桌,食欲基本已经没有了。
阮荽见他不说话,心里惶恐着走上前,拉起他的大手摇晃着撒娇道:“哥哥~生气了嘛?饿坏了吧?”
江为止垂眸,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抬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低沉道:“生气了。饿的不行。”
阮荽仰着脸,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呀~”
江为止微微弯腰,凑近她耳边说道:“你。”
阮荽:“……”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被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阮荽被轻轻摔了一下,腰间的腰带不知道是被摔开的还是勾到了哪儿,在她倒在床上的同时。
浴袍默契地摊向两边。
江为止低哑一笑,欺身将她的两只手腕交叠在一起,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羞红的小脸,说道:“看样晚饭吃的挺饱。”
阮荽下意识地吸了吸肚皮,把双腿交叠起来,侧着脸不敢和他对视。
他竟然在慢条斯理地欣赏她。
这也太耻辱了吧。
窗帘都没拉上,借着淡淡窗外的光,玻璃上反射出模糊的人像。
江为止勾着唇角,低头吻上她的唇。
几经辗转地吻着她,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阮荽想起了《百年孤独》里的一句话:她像一袋土豆似的被摆布、被翻来翻去。
江为止的热唇贴着她的耳侧,哑声强硬地道:“以后不要叫哥哥,只能叫老公,懂了吗?”
“懂…”阮荽抽泣道,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男人英俊地脸庞,几滴汗珠在他的额上。
这像是一场激烈的仗,一场无声的打斗,与暴力毫无关系,因为只有进攻和退让,终有一方溃不成军,苦苦哀求。
一切都热烈且庄重,在无数的躲闪与进攻之间。
夜玫瑰悄然绽放。
江为止眸中还带着一些深色,翻了个身平躺回床上,长臂一捞将她抱在身上。
这样抱了一会儿,阮荽低声道:“哥…”
刚发出一个音节,就想起来江为止的警告,赶紧改口道:“老…公,要不要去冲个澡?”
阮荽趴在江为止的胸腔上,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沉闷地“嗯”。
江为止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开口道:“你困不困?”
阮荽看了眼床头上的小闹钟,还不到九点,这时候她哪儿睡的着,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困。”
江为止点点头,说道:“好。”说完,抱起她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一会儿就把她冲洗干净,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放在了床上。
阮荽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眼看着他又钻进了浴室去洗澡。
想到刚刚他仔细给自己清洗的模样,心尖忍不住轻颤。
她默默地下床,走到客厅拿回手机,躺回到床上点开了外卖。
江为止晚上没吃东西,体力消耗又这么大,她还是先给他点一些吃的吧,别再累虚脱了。
阮荽这样想着就点起了外卖,挑了一家她觉得最好吃的店,把最好吃的菜都放进了购物车里,然后点击付款,付完款以后才发现,花的还是江为止的钱。
好像一直都是江为止在给她花钱,她还没给他买过什么东西,甚至她还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慢慢阮荽进入了梦乡,后来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喊道:“喂!外卖到了,下来取一下。”
阮荽懵懵地应道,起身套了件睡裙,往客厅走去。
她看见江为止正站在阳台,手里拿着手机发着消息,修长的指间还泛着红光。
他在吸烟。
阮荽推开阳台的门,走到他身旁。
江为止听到动静,把烟掐灭,回手搂过她的腰,低声说道:“醒了?”
“嗯。”阮荽点点头,说道:“外卖到了,我下去取一下。”
“我去吧。”江为止温声道。
“别了,万一碰到陆一臣就不好了。”阮荽声音小小地说道,眼睛还往上瞟了瞟。
江为止了然的点点头。
此时陆一臣正在王者峡谷里畅快游走,哪儿听的见外界的声音。
“嗯。辛苦宝贝。”江为止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阮荽咬着唇,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阳台,下了楼。
等她回来以后,看到江为止已经姿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看书。
男人侧脸冷峻清隽,和刚刚的卧室里的模样丝毫不符。
江为止听到动静抬起头,起身走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外卖,拉着她走到餐桌旁,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阮荽乖乖地拆开外卖,“你这样抱着我怎么吃饭呀?”
江为止亲了亲她的耳垂,低喃道:“喂我吃。”
阮荽:“?”
“怎么了?”江为止见她不动,开口说道:“刚刚没吃饭就干活,有点累了,现在不想动。”
阮荽眉梢挑了挑,确实理亏。
她打开包装,小心地用勺子盛了一勺米饭,递到江为止嘴边。
“菜呢?”江为止蹙眉看着面前的米饭,不满道。
阮荽只能哄着说,“你先把饭吃掉,我马上给你送菜。”
江为止点点头,把米饭吃进嘴里。
阮荽赶紧拿着筷子去夹菜,生怕怠慢了一丝一毫。
“陆一臣怎么还住在你家了?”阮荽一边问他一边说道。
“说来话长,”江为止微微蹙眉道,语气带着些无奈道:“没办法,我只能住你家几天了。”
阮荽:“……”话题为什么被带到她身上?她这算是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