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会答应的。”长孙烈对此事如此笃定。
江茯苓是他阁中要人,将来所要嫁人,也该嫁个为人正直坦荡,前程似锦之人,断然不是长孙迟这等卑劣小人。
长孙烈是看不起长孙迟的,种种行径。
当今圣上他若是想,随时都可以取而代之。
何况是如今拼了命想要争夺太子之位的长孙迟。
说起此人也是可怜,有那样一位母后撑着腰,还是不争气的维持在半山腰,喘着气,难以登天。
皇上对选太子一事犹豫不决。
同皇后明明同气连枝,但因长孙迟近来作为而有所不满,迟迟未下定决心。
长孙迟那样的小人,若非凤惜霜还想要玩弄玩弄,只要凤惜霜想,他一个手指便可以铲除的人物。
不过凤惜霜想让对方身败名裂,在世上羞愧而死,得到的只有唾骂。
他从未过问她内心深处的创伤和过往,不明凤惜霜同着长孙迟之间的深仇大恨。
他查不到那些踪迹,就像是从未存在亦或者刻意被抹除一般儿,竟连着天楚阁也有查不到的信息。
即便如今凤惜霜已经嫁给他为妃,但牵扯这件事情上,他仍然有诸多疑点。
他没有直接过问凤惜霜,不代表对其完全信任。
但他们二人,早已经是相连的彼此,彼此缺少不了对方。
长孙烈对凤惜霜,早已爱之入骨。
他从未想过,还会有女子能够走进他的心,但凤惜霜,绝然不会是替身的存在。
他第一眼确实有所顾虑,然时至今日,凤惜霜便是凤惜霜,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个女人,从他开始上心之处至今,未曾把她当过影子看待。
他遵循他的本心,仔仔细细考虑过。
“霜儿,过来做。”长孙烈目测着二人的距离,微微有些上头。
他横扫着眉梢,双手微微一勾,示意着凤惜霜上前。
凤惜霜主动坐在靠近他的位置,他又直觉距离还不够亲昵,主动抱起凤惜霜,坐至他的大腿之上。
“你若是想做什么,同本王说一声便是,本王的人,你随便用。”
他放任凤惜霜不管,任由对方“胡作非为”,他的女人,他宠的起。
“王爷说笑了,妾身手里,还是有资本的。”
她可不想抱大腿报的彻底,她并非是个废柴。
见的长孙烈看她的目光越发炽热,凤惜霜猛然冲他的大腿上站起,站的笔直。
眼前的男子,哪里像是旧疾复发的模样。
他身上的那些毛病,早已经被她医治的彻底。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可以说是身体健朗的,哪怕是有病,她也能够给完全医治好。
凤惜霜对于自身的医术,是有十足的自信的。
外面,传来良儿的声音。
“良公子,入了深秋你还是要多穿一点为好。”良儿对良生,太过于上心。
作为主子的二人,早已经看出矛头。
奈何良生一心想要考取功名,为家族正名,无心儿女私情。
他知良儿是个不错的女子,却也无心耽搁对方。
言谈之间,行动之上,皆是**裸的婉拒。
他的表现,有意的疏远。
他此前不知女子的那点心思,以为同他一般儿,是将对方当做友人来对待。
久而久之,那份感情发酿,王妃有意提及,良生才知他糊涂大发了。
若无意于人家姑娘,便应该趁早告知实情。
奈何良儿执着,只觉得是时间不够长,执意跟随在良生身边。
长孙烈对这类事情向来不闻不问,良生能够接纳良儿最好不过,若不能接纳,待良儿折腾累了,他自会替良儿择一门上好的亲事,代奶娘为良儿准备嫁妆,将那顽劣的丫头嫁出去。
“这男女之情,最是难解。”凤惜霜遂一笑置之,不横插一手。
她深陷其中,明白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够两全的。
不过是她这一世幸运,遇到可托付之人。
九王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正是她心中所期许,对方能够给予的。
她三生有幸,遇到这样一位良人。
世人皆说,九王妃是大福之人,这世上好的东西都被寄予在了九王妃身上。
九王妃身上的福气,是他人求不来的。
他们不知凤惜霜前世受过的屈辱和伤痛,自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而她的那些过往,也早已经被她埋没在记忆里。
时不时挖掘出来,不过是为了提醒她,前世的仇,今生无法一笔带过。
那些本就该死之人,不该留在世上逍遥自在。
她如今不手刃仇人,只是时机还没有到达的成熟。
她还在等那个契机,等那个人急不可耐的一头栽倒墙上,反复挣扎着。
等着对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届时,她自然会出现在那二人面前,一点点折磨着对方,摧毁对方的意志。
死这个字对于他们而言,也将会成为一种奢求。
哪怕凤惜霜清楚,她这些想法的可怕,但在她脑海里酝酿的那些东西,是挥之不去的。
那样的人,无法激起他人的同情心。
接连几日,长孙烈都按着原本的安排,装病在府上,唯有凤惜霜,常常同秦苒一道,出现在各个街坊。
九王妃走到哪里,都能够收到世人的敬仰。
他们毕恭毕敬,亲迎着九王妃凤惜霜。
凤惜霜的名望,连带着长孙烈的那一份,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乃至整个天元国。
“九王妃这三个字,已经成了招牌。”秦苒抿嘴笑着,并没有带着取笑的意味。
她扶着凤惜霜入座,说起那位江家大小姐。
“听说江老爷有意将江小姐许配给四皇子做侧妃,皇后娘娘对这件事情也表示默许。”
京中传开了的事情,坊间版本众多。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倒戈五皇子的那些百姓,又将着赌局压在了四皇子身上。
百姓们都是顺着风声一边倒的,图个乐子。
“江家乃天元第一富商,家中钱财万贯,庄铺贯穿天元大江南北,富可敌国,如此雄厚的财力,皇后又怎舍得拒绝。”
凤惜霜早已经将着那群人丑陋的嘴角看的透彻,毫不留情的揭露。
“江小姐貌美,四皇子也属意这桩亲事。”
秦苒说罢,喝茶润了润喉咙,她这几日闲来无趣,总喜欢走街串巷,听听那些笑谈。
同凤惜霜吃茶的功夫,也就当讲个笑话,图个乐子给二人。
“他本就是贪心之人,即便江茯苓貌丑,他也愿意接受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