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若萱指着沈香菱,语出惊人,“不仅如此,她还偷了不少人的东西,只是运气不好,偷到我身上时被我发现了。
“可惜这女人死不承认,被我抓住还想逃,我嫌麻烦,也只能给她一耳光,让她安静安静,却没想到,惊动了你们这群蠢货。”
“什么?!”“你……”
听到自己被骂了,围观的众人顿时气急败坏。
承天靖笑嘻嘻道,“骂得好。”
夏姬也点点头,算是和他观点一致。
这两位的身份何其尊贵,所以自然也没人敢反驳什么了。
柳子枫愣了一下,赶忙说,“你放肆!香菱贵为尚书之女,怎么会做偷盗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
“就是就是,我家根本不缺钱,你不要污蔑我!”沈香菱大声喊道。
“是啊,尚书之女怎么可能会偷东西呢?”“我看是这女人狡辩……”“应该把她关起来,给她点颜色看看!”“必须教训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已经认定了南风若萱就是罪魁祸首,纷纷急于处罚她。
看着这样的宾客,夏姬眼神一凛,已经在心中暗骂恶心。
南风若萱冷笑一声,“口说无凭,那我就给你看看证据吧。”
她捻起腰间的穗子,“这流苏穗子本来是挂着一枚玉坠的,现在却消失不见了……”
“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不小心丢了!”沈香菱急忙说道。
南风若萱不紧不慢,“是啊,说不定是我不小心丢了,可是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故意撞了我一下,之后这玉坠就没了,难道不足以说明问题?”
“我、我只是不小心!”沈香菱说。“更何况谁能证明我撞过你?!”
“就是,香菱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可以为她作证!”柳子枫急忙道。
南风若萱挑眉,“那我就奇怪了,堂堂尚书之女,贵为大小姐,你的双手怎么这么粗糙呢?”
顿时,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她的话转移到了沈香菱手上。
沈香菱大吃一惊,急忙用宽大的袖子遮住双手,但为时已晚,已经有不少人看到她手上的老茧了。
“南风小姐说得对,那可不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手啊。”夏姬大声揶揄道。
没想到还有人为自己说话,南风若萱颇为吃惊。
她的视线与夏姬相交,却似乎看到了什么,急匆匆避开,极其焦急。
虽然她的神情很快恢复了镇定,但夏姬还是看得出,她在避讳着自己这边的人。
是他吗?
夏姬的视线落在宇文拓身上。
那宇文拓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南风若萱,眼神有些奇怪。
南风若萱继续说,“除了手以外,鞋子也很奇怪。沈香菱小姐的鞋子本应是普通软底鞋,可你为什么穿了绑腿的靴子呢?”
“我……我……”沈香菱语无伦次。“我不小心穿错了!”
“这也能穿错,你的丫鬟还真是糊涂啊。”夏姬再次嘲笑道。“哦对了,也许正因为你的丫鬟糊涂,所以你必须自己做事,才导致了你的手如此粗糙吧。”
这番反问让沈香菱的脸涨得通红,柳子枫见情况不妙,赶忙喊道,“你们不要再欺负香菱了!她愿意穿什么都碍不着你们吧!”
南风若萱道,“柳公子,为何你腰间露出一只玉器呢?那好像不是属于你的东西啊。”
柳子枫心里一惊,急忙去护着自己的腰间,众人却听到“当啷”一声,紧接着,居然从柳子枫的袖子里调出一只黄金手镯。
一名贵妇惊呼,“啊,那是我的!我还以为掉了,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柳子枫和沈香菱顿时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南风若萱冷冷道,“此二人借着人群掩护,在宴会上偷盗不少东西,方才被我逮到,还想恶人先告状,把我这个麻烦送走,却不料自己太蠢,漏了马脚。
“我记得,近日城中 出现了一对雌雄大盗,似乎是夫妇两人联手盗窃,而且这两人易容术极高,可以伪装成他人的模样,想必……”
“想必,这两位就是雌雄大盗了。”
夏姬接过南风若萱的话说道。
众人吃惊不已,却见柳子枫和沈香菱忽然以极快的速度,翻身飞上了屋顶,似乎是要逃。
“哪里走!”
承天靖正要去追,但那南风若萱比她更快。
她顺手抄起桌上的筷子,朝着两人扔出去,众人只听到“嗖嗖”两声,那雌雄大盗就被筷子打中了腿,伴随着砖瓦碎块跌落在地,“哎哟哎哟”地叫着。
“把他们抓起来!”
吕三急忙指挥人去将这两人捆了个结实,夏姬望了望这两人,又看看屋顶,露出几分疑惑。
将那两人绑好了,吕三朝着吕远中行礼,“老奴先去处置他们了。”
吕远中点点头,“关起来便是,剩下的以后再说,不可扰乱家宴。”
众人知道,他就是不想被破坏显摆东西的计划罢了。
吕三带着人走后,吕远中朝着南风若萱拱手,“多谢南风小姐出手相助,抓住了这两名大盗。”
南风若萱回礼,“分内之事,还请丞相不要放在心上。”
然而,即便是她擒住了雌雄大盗,得到了丞相的赞许,众人看她的眼神,也依然像是躲避什么瘟疫一样。
“哎,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看她用筷子就把人打了。”“离她远点,当心她发怒就把我们给打了。”“惹不起,躲着吧……”
见这群人迂腐不堪,依然用偏见看待南风若萱,夏姬实在看不下去,径直走过去,拉住了南风若萱的手,“南风小姐,久仰大名,今日终于见到本人了。”
南风若萱怔了一下,“你……想见我?”
“那是自然。”夏姬笑得十分欢喜。“我一直听说你武功盖世,想找时间向你学习呢。不知你何时有空,可否来我府上做客?”
眼看抚远将军的女儿、未来的王妃如此主动地去邀请南风若萱,围观的众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甚至有人做着梦,期待自己也能被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