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以下情节可能会引发读者的生理不适,并非是想恶心大家,请各位谨慎观看。)
过去
“上……”
“哗!”
“哗!”
两道白光划过敌人的喉口,呲出鲜艳的血柱。
很快,他们的尸体便被后补的士兵拖了下去。
就是这里了……
地铁中央线d出口的警卫亭……
原本的防弹玻璃都已经被恐怖分子的铁板填充,入口也被封锁的滴水不漏,远看上去,这就像是个战场前线的堡垒一样,被钢筋铁块环绕地严严实实。
“前压……”
钱继续命令着,我们则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标地点。
“摄像头。”
一旁的士兵拿出背包中的微型摄像仪,将这东西从门地缝中钻了进去。
“卫道士,你来。”
我带上了耳机,俯下身,透过滤镜,房屋内部的情况一览无余。
“这是你们自食其果!”
开幕雷击,那些士兵好像是在录制什么视频。
我看见了,一旁,倒在地上,金发凌乱的瑟蕾特莉斯。
她只是无力地倒在那里,双眼被蒙,嘴巴紧封。
“你们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乌萨斯士兵在你们的边境线上惨遭屠杀,你们在挑衅帝国,现在,你们要为自己的无知与傲慢,付出代价!”
言罢,他一把抓住橘猫的长发,野蛮地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跪在敌人的镜头前,没有丝毫反抗,任人宰割,像是感觉不到头部的剧痛一样,可我看的一清二楚,那件军情处的绿色军服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与血迹。
“你们要偿还!用你们的血!你们的肉!你们的土地!”
说完,那乌萨斯士兵抄起了桌上的砍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假若,维多利亚政府无法在二十四小时内提出主动谈判的请求,我想我不用说太多吧,结果会如何。”
“卫道士……”
“……”
“卫道士,你看见了什么?”
“我们有事儿做了,长官。”我撇下镜头,轻声细语地对着钱说道,“瑟蕾特莉斯小姐的处境很危险,我甚至无法确定她是否还活着。”
陈愣了愣,虹瞳圆睁,她想说什么,却又没能说出口。
“好,听着,你们两个绕到后面,从后门进去,记住,抓个活的。”
“来吧,陈,干活了。”我示意,让她跟着我,她便照做,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和陈晖洁说话了。
我很清楚,钱想干什么,我们从后门突入的瞬间,破门弹就会在前门炸开,除了人质和俘虏,房里没人会活下来。
“等会儿,你按住中间那个领头的,我解决两边的敌人,剩下的交给钱来办。”
“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出乎意料,陈不大喜欢受人指使,其实我明白,她只是很着急罢了,因为自己的长官就在里头,生死未卜。
“!”我心中不由得一阵诧异。
刹那间,我的神经告诉我,要拉住她,让她骤然停下。
“?!”
“别动……不然我们就玩完了……”
她看着我惶恐万分的表情,顺着我的眼神向下看去。
透明的空气里,一根细白的钢丝横跨在她的双腿之中,顺着线的位置看过去,末端,是一个显眼的土坑。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里有什么。
“别动,拜托……”我吸了口气,拿出了背包中钳子。
一刀,两断。
“不谢。”我耸了耸肩,但陈可没时间搭理我,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长官身上。
“准备好了?”我们蹲在门口,用通俗点的比喻来讲,像是上弦待发的箭矢一样。
她点点头,握紧手中的黑剑。
“走!”
“嘭!”
难以想象,即使是在军情处这种不以武力著称的组织里,陈依旧锻炼着自己的身体,看似苗条的身形,却可以撞破这堵厚实的房门。
“!”
“呜!”
“砰砰砰砰!”
头领被陈死死按住,他手里的人质猛然倒地,身旁的两个术士刚刚反应过来,却不料被我手中的铳具稳稳爆头。
“轰!”
“砰砰砰砰砰!”
破门弹炸裂开来,特勤团的士兵像平时训练过的那样,风卷残云般肃清了房屋,一时间,尸横遍野。
“别动!”我拿枪抵住那个头领的脑勺,他疯狂地蠕动着身体,可他身上的陈哪是那么好应付的。
给他戴上手铐,我接管了陈的工作。
“missy!”陈大吼着,赶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橘猫,揭开她嘴上的封条,眼上的布料。
士兵们冲了进来,一起压住我身下的俘虏。
我不知道陈在军情处的经历,就像她也不知道我在特勤团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没互相询问,也永远不会和自己的发小“老生常谈”,可我一直都看得出,她和橘猫的关系不大一般。
眼神,总是能暴露人们的情感,即使只是一瞬之间。
陈很少露出过这种复杂的表情,慌不择路,心急火燎,怒不可遏。
“missy!!”她吼得更大声了,甚至还忘了自己在学校学得东西。
救到受伤人质的一件事,是确定她有无呼吸。
陈好像才想起这码事情,她把橘猫搂在怀里,用食指检查着鼻息。
“陈……”虚弱的瑟蕾特莉斯微微睁眼,无助地唤着眼前这人的名字。
我看清楚了,也知晓了,陈为何会如此愤怒。
我看见陈,她想去握住橘猫的手,却发觉,怀中之人的双手血流如注,两个窟窿,陡然出现在瑟蕾特莉斯的手背之上,那里已经血肉模糊。
同样的,橘猫的膝盖也遭受了如此灾难,如果不换上假肢,我敢确信,她将一辈子都无法走路,一生也无法拿起刀叉,切割食物。
那严刑拷打的痛苦,没人可以承受住的痛苦,她忍住了……
这群杀千刀的居然用电钻……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卡兹戴尔的雇佣兵会使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拷打方式。
“陈……求求你……求求你……”瑟蕾特莉斯似乎是在哭,昔日大小姐的傲气荡然不复,那是祈求,是哀嚎,“求求你,带我出去,带我……带我离开这儿……好疼……真的好……”
“我在这儿,是我,是我missy……”陈大口喘着粗气,她很愤怒,那怒火溢于言表。
“医疗兵!”钱大吼着,袖着红十字的士兵带着医疗箱,跪倒在伤员一旁。
“你……”陈咬牙切齿地站起身,一脚踢在我身下之人的脸上。
我听见了些清脆的折断之声。
“啊!”
这一脚的威力,可想而知,我想,那人至少得断两块脸骨,再加几颗门牙。
“嘭!嘭!嘭!”
陈没有停下,她上头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恶魔。
但我又好像在哪儿见过这魔种。
哈,不正是“卫道士”吗?这种东西,可是他的拿手好活啊。
“嘭!嘭!”
“再使点儿劲,小姐。”钱看了看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橘猫,又把目光汇聚在了桌面,那把染着血色的电钻之上,“我还有事要问他,还好,他提供了撬开他嘴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