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毒酒事件过去二十多天之后,新的小陶然楼终于重新建成了。
建成之后的酒楼虽然规模扩大了不少,但依旧承袭了小陶然楼的名字,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
最令所有人惊奇的一件事是,小陶然楼旁边新开了一所会馆,看着装修得十分风韵高雅,就连门口站立笑脸相迎的都是十分水灵美丽的少女。
那会馆名曰“花琅”,念之满口生香,就连招待的也只有女宾,男人却是不能进入的。
这会馆一开,立刻就引来议论纷纷。
就算是经营脂粉首饰、女性成衣的铺子,也没说不让男宾进入,而上一个只许男宾进入不招待女宾的,那是青楼妓院。
难不成,这个“花琅”竟是做女人皮肉生意的鸭子馆儿不成?
这个传言一出,整个县城就沸腾了。谁不知道这小陶然楼是顾家娘子秦月夕的产业,“花琅”是跟小陶然楼一起建成同天开业的,自然也属于秦月夕。
男子寻花问柳逛青楼是寻常事,可女人就是上街抛头露面都是被人诟病议论的。
如今秦月夕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开起这样一个馆子,简直就是在挑衅世间的道德底限。
就是一群被激怒的大男人摩拳擦掌,准备冲进“花琅”中打杂一番,再去找秦月夕兴师问罪的时候,在花琅的门口挂出来了一个写着说明的木牌子。
“本店主打各项女性美容服务,有艾灸祛湿、针灸通经络、古法嫩肤、气血双补、祛斑祛黄、全身精油按摩保养等,只招待女客,男宾止步。”
这牌子一挂出来,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居然是一家什么“美容院”?
大户人家的女子都会从小就开始各种美容保养,几乎是家家都有些传统的法子的,但是这样具体开办一家“美容院”来招待女宾,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让城里的老百姓们想不到的是,“花琅”的牌子才挂出来没多久,立刻就有客户上门了。
几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在会馆门口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的贵妇小姐也都很面熟,就是之前顾家的新品葡萄酒出来之后,听说是有美容养颜功效的,便立刻出来抢购的富贵人家的女眷。
如今又是她们来给秦月夕的“美容院”捧场,可见对她推出的新业务还是很信服支持的。
“哎,你们看看,我记得那个李家的小姐,原本肤色很黑的,怎么现在看上去白了些呢?是我看错了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立刻就有人应和道:“别说,还真是,以前她那肤色黑得,掉煤堆都找不见人,现在看着是白了哈?”
“还有,那个孙老财家的丫头,脸上坑坑洼洼的,看着就让人想吐,你们现在再看看,是不是那坑浅了点儿,少了些,至少让人能看她一眼了?”
陆陆续续有人发现了那些贵妇小姐与之前的不同,这回他们再看“花琅”挂出的牌子,眼神儿就不一样了。
原来这是体验到了真实的效果,所以才会在这个会馆一开门,就立刻来捧场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月夕也从“花琅”里走出来,朗声对众人说:“我们花琅是正规专业的美容机构,只为对美的追求永无止境的女性们服务,绝无半点其他任何不妥的服务项目。”
“若是之前大家不了解我们会馆的性质,产生的误会也就罢了,若是在这之后还让我听见有什么不三不四的谣言传出,可别怪我现在把丑话放在前面,只要被我抓到,就会追究到底。”
秦月夕原本还是笑眯眯地说,到后面的语气却渐渐冷下来。
县城里的老百姓对秦月夕的办事风格很清楚,都知道她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也没有人敢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们这个会馆不仅有高端的美容项目,也有很适合广大平民百姓的平价服务,今日会馆新开业,会有三天的免费体验活动,也欢迎大家踊跃参加体验。”
一听说这三天都有免费体验的活动,一些囊中羞涩的女人就有些动心了,她们虽说日常温饱是不愁的,但是想要有余钱去体验些别的东西,那可真是千难万难,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在秦月夕说完,宣布“花琅”正是开始营业之后,整个会馆里顿时就涌入了大批想要免费体验美容项目的女人。
当她们进入会馆之后才发现,这边分成了贵宾区和平价区两个部分。
贵宾区要从前堂的后门出去,经过一个小院子,到后面的各个厢房里去,而平价区则是又分成几个部分,需要去到不同的楼层。
路上都有负责引导的迎宾少女,一个笑靥如花、软语莺声的,就算是同样身为女性,被招待的女宾们也会觉得格外赏心悦目,不自觉地就回以笑脸相迎。
虽然现在她们体验到的都是免费的项目,但是秦月夕对每一个客人都是一视同仁,不管是服务时常还是美容用料上,都是诚意满满的。
每个体验完项目走出去的女人,脸上的笑意就一直没停过,她们原本以为自己的变化只是一种错觉,但是等在外面的人却在看到她们的时候都发出了声声惊叹。
难不成秦月夕真的有什么神仙法术不成?怎么每个走出来的女人都容光焕发,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
等到那些贵妇小姐们出来的时候,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就消失了。
他们一个个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走出来的女人们,如果说刚才那些体验了免费项目的女人们只是容光焕发,那这些花了大价钱的女人们则是颜值都跟着提升了两个档次。
现在他们再一次见证了只要是秦月夕推出的东西,就是极品这个颠不破的“真理”。
“花琅”的名头打响只用了半天不到的时间,而刮起的旋风却愈演愈烈,向着所有的城镇乡村蔓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