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哥你说什么?”
醉仙居苏卿墨住的客房里,听到顾景辰诉的话。苏卿墨惊得,口里没咽下去的包子,差点没把她给噎死。
特么的……
苏卿墨无语了!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咽下卡在喉咙处的包子。
“秦慕淮这是虎没抓住,打草惊蛇了。”
哎呦妈呀……苏卿墨高热刚退下去一点,这会直接上升到了最高点,脑壳是“邦邦……”的疼。
“表哥,你不是跟着去了吗?你怎么不拦着他点?”
顾景辰没开口,苏卿墨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得……
她这个表哥,读书读成了傻子,就知道恪守成规。
苏卿墨无奈的起身,出门去给秦慕淮收拾残局。
秦慕淮这通猛如虎的操作,盗墓贼只怕得趁机离开阳城了。
匆匆的下楼,平时宾客满座的醉仙居大厅,因为秦慕淮包下了整个客栈,此时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卿墨,现在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中顾景辰将她这个表妹当成了主心骨。
苏卿墨看了一眼客栈,“表哥,你现在马上去找秦慕淮,就说我在城门口等他,要他来时不要惊动任何人,做好伪装。”
“伪装?卿墨这是为何?”
“表哥你先不要问这么多,记得按我说的告诉秦慕淮,要快。”
苏卿墨眼里的急色,顾景辰不敢怠慢。
顾景辰走后,苏卿墨去了厨房。
厨房里顾秦氏在灶堂上忙活,何掌柜的坐在角落熬药。
骆归留是他的主子,现在骆归留躺在着,何掌柜的自然是守在这里。
苏卿墨走进去没有惊动忙碌的顾秦氏,面对着厨房门口的何掌柜的,抬头,苏卿墨做了个让他出来的眼神,转身离开。
“姑娘,你找老朽?”通往大厅的走廊,何掌柜的毕恭毕敬的问道。
苏卿墨点点头!
“不知道姑娘找老朽有何事?”
对于苏卿墨,何掌柜的是极其尊重的,不是因为骆归留,而是来自医者对医者的敬重。
苏卿墨对何掌柜的的欺骗,害她差点被骆归留掐死之事,心有芥蒂,冷着脸,悠悠的开口。
“是有事麻烦何掌柜的。就是不知道何掌柜的值不值得我再去信任?”
“姑娘恕罪,老朽对之前欺骗姑娘的事对姑娘道歉,老朽拿性命保证,老朽绝对值得姑娘信任。”
何掌柜的心里对苏卿墨有愧,听到能帮助到苏卿墨,言辞恳切的一表忠心。
苏卿墨没说话,这会客栈的店小二不知道去那,回来了。
她交代店小二告知顾秦氏,她出门一趟,跟何掌柜的去抓一些药回来。
回春堂离客栈就一条街的距离,不远。
到了回春堂,苏卿墨口述出一个药方,让何掌柜的准备,她自己打着伞慢悠悠的往城门口而去。
阳城知府衙门大牢里人满为患!一个个脸上皆是惊恐之色!
因为他们每一个身上出现奇痒难耐的症状,有些人甚至手上,脸上出现了红色疙瘩,有的身上还出现了恶臭。
秦慕淮悠哉的在每一个牢房走过,神情表现出忧国忧民的神色。
“大人,救救我们,我们还不想死,大人……”
牢房里,哀嚎一片,秦慕淮痛心疾首的安抚着每一个人,“大家放心,本官一点会想办法救你们,也会找到盗墓贼,给你们一个交代。”
“大人,为何我们会这样?你为什么要关着我们?”牢房里守墓者的声音在嘈杂声中格外的突出。
“对啊,大人为什么要关着我们?我们身上为什么会这样?”
“大人,……”
一声高过一声的质疑,秦慕淮身边的衙役,用力的大吼,“安静,安静……”
“大人,你关我们总有一个理由吧?你说会治好我们为何将我们关到牢房里?我们又不是囚犯,又不是盗墓贼。”
守墓者还在大声的质疑秦慕淮,这时顾景辰匆匆忙忙的跑来,在秦慕淮耳边说了什么,秦慕淮脸色骤变,匆忙的离开。
城门口,百姓们排着长队,大雪中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城。
苏卿墨找了个小摊坐下,要了一壶热茶,观察出城的人群。
茶刚喝了一口,一身穿酱紫色华服的公子坐到了她的对面,脸上贴着络腮胡子,怎么看怎么滑稽。
苏卿墨没忍住一口茶喷出,全部落在了秦慕淮的脸上。
“哈哈……”苏卿墨笑的肚子疼。
秦慕淮顶着他滑稽的脸,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是你让我伪装的吗?”
“哈哈……我笑的肚子疼。你让我再笑会。”
苏卿墨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引得排队出城门的百姓,齐刷刷的看向她。
在看到秦慕淮的脸时,很多人和苏卿墨一样,放声大笑。
“你们快看,那个人长的好奇怪,他是一只猴子吗?脸上除了眼睛和额头,满脸的胡子。”
“他该不是猴精变的把,一个人怎么可能长那么长的胡子?”
“快看,快看,他穿得衣服可是上好的丝绸……”
老百姓小声议论的声音,传进苏卿墨的耳中,她笑的越发的开心了。
秦慕淮黑着脸,委屈的看着苏卿墨笑的花枝乱颤。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要我这样做的。”秦慕淮怒气冲冲的瞪着人群。
“看什么看,没见人长胡子吗?”
秦慕淮凶巴巴的语气,苏卿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正事要紧。”
笑够了的苏卿墨,抬眼在人群中搜索着。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引起了苏卿墨的注意。
用胳膊撞了一下秦慕淮,“接近城门,身穿青色麻衣的人,你不觉得眼熟吗?”
秦慕淮有气,本不想理苏卿墨,听到她正色的声音,转头看去。
“是看着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真不知道你这个知府是怎么当的,百姓说你是花架子,我看你就就是一纨绔子弟,在家玩腻了,出来溜达的。”苏卿墨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知道?”秦慕淮一惊。
闻言,苏卿墨白了秦慕淮一眼,“我当然知道。因为你连自己衙门的人都不认识。”
“衙门的人?”秦慕淮顺着苏卿墨的话,再次看向那个人。
“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卿墨无语,“大人还知道在城门口大势传播中尸毒的症状,怎么没想到,何掌柜的医术不差,为什么那个盗墓贼越治越差?”
“为什么?”秦慕淮嘴快,话一出口,立马明白了。
“你说是说……”
苏卿墨点点头,“算了不太笨。”
“我就是我盗墓贼怎么这么猖狂了……原来如此。”
秦慕淮脑子终于上线了。苏卿墨起身往客栈走去。
“卿墨,你要我易容成这样,就是让我来城门口丢人现眼的吗?现在已经有了线索,接下来要怎么做?”秦慕淮看了一眼那个人,将他的样貌记在脑中,匆匆的追上苏卿墨。
当了二十二年的纨绔,长时间不用脑子,办案时,还得有人出谋划策。
“大人不是在做了吗?我们可以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自然是按大人的思路走啊!大人只需要这样做……”
苏卿墨对秦慕淮的智商有点不相信了,直接给他说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再让他胡闹下去,别说抓盗墓贼,他自己就得前途尽毁。
“妙啊!卿墨,你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聪明。和京城里那个病鬼太傅有得一拼了。”
秦慕淮生性洒脱,看惯了闺阁里那些规规矩矩的大小姐们,对苏卿墨这个气焰嚣张,痞气的女子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别人脑子里装得是智慧,遇事知道动脑子,你的脑子里装得是浆糊。以为抓了那些被挖了祖坟的人,盗墓贼就亲自上门给你抓。”苏卿墨讽刺着秦慕淮。
秦慕淮也不生气,屁颠屁颠的跟在苏卿墨身后,“我这不是听了那个宫南城的话吗?”
“他说,凡碰过他守护着的棺椁,会出现手脚腐烂的症状,我才想用这个方法抓人的。”